但我从没成功过。
「yanyan……我错了,我保证以後不会再玩青蛙。」在接连几天被小媳妇忽视後,我哭丧着脸在巷口拦截他,「我们一起去坐那个摩天轮好不好?」我约小媳妇去邻镇新开的购物中心,那里的顶楼盖了一座摩天轮。我九十度弯腰,手直直往前伸等着回应。
海风吹过掌心,凉意让我以为没望,怎料下一秒竟听见熟悉的清润嗓音。
「纬纬,那是史丹吉氏小雨蛙,他们出现是为了求偶,只会趁下雨天出来,你那样做不就剥夺他们难得生小宝宝的机会吗?以後不能那样做了,对其他动物也是。」
为了展现决心,我维持鞠躬姿势并再三保证。不久,伸出的手多了交叠的重量。
喀。
关灯的声响唤回神识,我转过身愣愣地看着折回的夏日yan,两手无所适从地一开一合,近似那时可能只会握住空气的焦虑莫名充盈心头,「我……你要一起去吗?在y镇,结束後我会回家一趟。我开公司的车,所以……」话一出口,我便对自己无可救药的矛盾哑然,也对率先示好的举动感到扭捏,於是故作不在乎地搔搔头,「问问而已,你不用──」
「好啊,明天几点出发?」
「……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查,等下给您回电。」结束电话,我旋即再用车内声控打回公司,请同事代为帮我追踪一件送错货的後续。
片刻连络完毕,车内回归那gu令人心神不宁的安静。我直直地盯着前方,b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车况,别去理会坐在副驾的人。
他似乎不怕晕,一路上都低着头看书,若不是中途几次停靠休息站,他也会跟着我下车活动筋骨,那不动如山的姿态实在跟座雕像没两样。
话虽如此,他身上的清香在这方寸天地间有着极强的存在感,怎麽避也避不掉,我只好开点车窗,透过越往南越温煦的风吹散。
过午,车子抵达目的地,我忽地紧张起来,毕竟这种需要到府拜访的道歉通常只意味一件事──对方不好应付,我已从前辈口中耳闻过诸多鬼故事。由於还有一些时间,在附近停车场停好车的我便复习起这次客诉内容及拟好的解释。我喃喃地顺了几遍,接着望向後照镜检查仪容。「你在这等我一下,钥匙我留着──」确认完,我拎过西装外套准备下车。
「等等,」夏日yan叫住我,不待我应声即欺了上来,「领带有点歪掉了……」他两手迳自攀上我的领结部分微调,甚至替我捋了捋衬衫,这才坐回原位,朝我浅笑道:「东西别忘了,我等你。」他用手b着摆在後座的礼品。
一瞬间,我忘了紧张,心思全被夏日yan面上那带点骄傲的笑给x1引住。有种奇妙的感觉在心底蔓生,让我感到无所畏惧。「嗯。」我装酷地应了声,认为这样b较符合有担当的男人模样,还故意在夏日yan视线所及的地方帅气地套上外套整装。
记得小时候有次照全家福,小媳妇看见穿得像小绅士的我时,好像也是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我……出发了。」我弯身,透过没关上的车窗缝隙向内探,在对到夏日yan的脸之前即被他修长的手指怔住。那指尖在空中缓缓移动,像在g勒什麽,而我很快就意会过来。
──那是代表浪尾村海神庙的鱼绕福结图案,村民们用来祈愿出海人的平安和丰收。我和我妈不论是送父亲出港或是在港边等候期间,也时不时对空描绘。
我抿了抿唇,辗压方才好心情的郁闷席卷而来。我别扭地立刻掉头,没看他也什麽都没表示便快步离开。
──那是我在不知道小媳妇的x别前打从心底企盼的未来。我出海养家,他在岸上守护我,为我g勒着祝福。
不该带夏日yan来的。
我努力深呼x1,b自己专注在工作上,可直到我按下客诉者家的门铃时,我仍想着一抹不再穿着小洋装,却依然为我祈祷的身影。
然而祈祷没效。
可能因为我怀疑了吧。
一个多钟头後。
砰!重重地甩上车门,犹如刚从三温暖出来的我一手拽开领带,一手发动引擎,什麽动作都大得让车身出现晃动。「啧!你g嘛不开冷气?」我脱下外套,不耐烦地挂上椅背,接着解开袖扣,连同里头穿的长袖衬衣挽起来。
刚刚在不晓得是为了节省还是故意刁难的闷热客厅中,我汗流浃背地听对方数落了近一个钟头。如果内容是关於这次的产品疏失,我会虚心接受,毕竟是要吃下肚的东西。
偏偏不然,年约五、六十岁的男x放肆地攻击起我的外表,认为公司是故意派流氓模样的人去威b,一点诚意也无。不仅扔掉我们准备的赔礼,还当着我的面打去公司抗议。
那一刻,我觉得这人更像凶神恶煞。他开着扩音,电话彼端的长官一边安抚赔不是,一边隔空飙骂我思虑不周。尽管明白多少有演戏的成分在,那些批判外表,进而延伸到人品的言论依然像根刺地在心头扎出个口。
客人听着高兴,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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