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邪的表情很平静,从她头发,摸到后背。他的手很热。霍琼霎目不转睛看他。她还是小女孩,因此心事一览无余,眼中的渴望,迫切,就像水一样流过来。
他当然能感受到她的渴望,但他并不着急,或者说,其实他更愿意和她聊聊天,了解她的近况,她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就上了她。
霍琼霎说:“我也不知道。”
“但你不排斥和他上床?”
“……嗯。”她低下头,“很舒服……”
霍琼霎低头想亲他,他碰她的头发,她的身体开始酥麻,“你问这些干嘛呀?你摸摸我嘛……”
裤子已经被她强行解开了。
霍琼霎伸手进去,摸他阴茎。这是她摸到的第二个男人,感觉很好奇,很新鲜,握在手里。已经硬了,好像和小花哥哥差不多。她摸几下,就变得更硬,发烫。霍琼霎的脸颊涨红,一动不动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他放任她碰,但他似乎根本不着急,慢条斯理抚摸她头发。下身很硬,而他的神情和生理状态格格不入,很矛盾,让她暗中着迷。
这个男人和小花哥哥不同。解雨臣一碰她,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尽管在克制,在压抑,而解雨臣无法掩饰他的迫切、他的情绪。
霍琼霎无法拒绝解雨臣,但她会害怕,会想逃。
而吴邪,他总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她的想法,问她“可不可以”,“喜不喜欢”。
包括现在这一刻。
这里不是北京,不是她的家。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县城,陌生的宾馆,霍琼霎应该害怕,应该紧张。但这些情绪荡然无存。
已经很熟悉这个人,这个男人。
就在几天前,他还拉着她在山中狂奔,说他们纵火烧山,牢底坐穿,还是抓紧时间跑吧。
那一刻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
“你醉了吗?”她问。
“没有。”
“我好像……醉了。”
“我知道。”他说。
吴邪将她头发别到耳后。
霍琼霎用力握了一下,手心中的性器官勃动。他呼吸变重。霍琼霎放手,头低下去。他的确没喝醉,看她的眼神和白天毫无差别。
这个房间老旧、局促,走廊的脚步声十分清晰,隔音效果约等于没有。远不能企及在北京时,解雨臣带她去住的高档酒店。这个人也不是解雨臣。如果是解雨臣,她现在早就被按在床上,被干到神智不清,被干到昏迷。
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和小花哥哥截然不同。
霍琼霎费劲地睁大双眼,想看清他的表情,想分辨他的情绪。而她什么也看不出来。灯泡在闪烁,她的心仿佛也在闪烁,在悸动。
但这是什么。
“……你不想睡我吗?”她懵懂地问。
“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为什么还可以选择。”霍琼霎问,“实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我都想听。”
吴邪在摸口袋,想把烟掏出来,“实话就是,我确实不太想睡你。”
“……”她眨眨眼,“那假话呢?”
“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可以满足你。”
他抱住霍琼霎,坐起来。霍琼霎坐在他腿上,头昏脑涨,正在试图理解他的意思。他把烟点上,慢慢吸了口,霍琼霎看他侧脸。
她揉揉眼睛:“你为什么不想睡我?”
“因为你现在很不清醒,我不觉得你是真的想要——如果我们就这样莫名其妙做了,不仅我会觉得奇怪,你事后也不见得会开心。”
“……可你硬了。”
“不硬才不正常吧。”
霍琼霎小声道:“我才不会不开心。”
吴邪笑了笑。他咬着烟,去拿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他的气质似乎和前几天也不同了,变得很成熟,很沉稳。
他像看小女孩一样看她,霍琼霎和他对视,有点闷闷不乐,胸口又毫无征兆地再次悸动,突突直跳。
“我不漂亮吗?”她忍不住问。
“很漂亮。”
“……他没说过我漂亮。”霍琼霎喃喃自语,“但他会露出那种想把我吃了一样的眼神。”
吴邪沉默了会,忽然问,“他强迫你?”
霍琼霎犹豫,“……最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强迫我,可是我又不敢拒绝他。好像,也不想拒绝他。”
“他是你亲近的人?”
“很亲近。”霍琼霎喝醉了,几乎知无不言,“我从小就和他在一起,我把他当哥哥,但他老是欺负我,捉弄我,说我是个傻子,后来——”她打了个酒嗝。
“后来就忽然把你睡了?”
“……对。”
吴邪的眼神有点奇怪,简直出乎意料,但他随即就笑,“嗯,听起来挺像偶像剧的。你喜欢他么?”
霍琼霎抱住他,想亲他的脸,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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