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文奎的计谋,辛力刚有一种拔开迷雾的感觉。同时,眼里也露出更多迷惑的神情。
他还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读四书五经的少爷吗?
文奎见辛力刚满脸懵逼的样子,脸色一沉,轻声喝道:“从明天开始,包括我在内,所有文家村的青壮年男人都要习武,重点练习刀术、射箭、骑术、搏击等。老辛叔,你就是我们的教练。”
辛力刚问:“教练是什么?”
文奎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把后世的词汇搬来,怎么叫他一介武夫能听懂?
他连忙笑着解释道:“教练,就是师傅、教头的意思。”
“哦,我明白了。”辛力刚似乎对这个“光荣任务”很感兴趣,脸上笑靥如花:“少爷,我已经统计过了,全村二十岁到四十岁的男人,一共五十八人。其他的都是妇女、儿童、老人。”
“二十岁以下的,随他们自愿。想学的都可以来。地点就选在村东的晒谷场。农闲时节,每天训练八小时。”
“少爷,你这是要训练军队吗?”
“呃?”文奎倒没想到这一层,来了个脑筋急转弯:“我看就叫护村队吧。”
…………………
凌晨。晨曦初露。
文家村东面晒谷场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暴喝声。
“嘿”
“哈”
“嘿”
几十名衣衫褴衫的青壮年男子,青一色姓文。他们有的骨瘦如柴,有的面黄肌瘦,但由于常年干体力活,都具有一身蛮力。
“冲拳的时候,用腰发力,手腕微屈,略带收缩状。”
辛力刚讲解完,又示范了一遍。接着,晒谷场上又是一阵震天响。
渐渐的,晒谷场周围站满了围观的村民。不一会,文夫人也被训练的声音吵醒。
文奎看见文夫人穿着一身裘皮大衣,迎着寒风出门,连忙迎了过去。
“娘,您怎么来了?”
文夫人神色威严地扫视了汗流浃背的练功之人,这些都是文球家里的佃户。平时除了种地交租,也没什么来往。
“奎儿,你这是搞什么鬼?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休息?”
文奎也没想到,第一天训练,就把全村折腾得底朝天。全村一百多号人,除了练功的,就是看热闹的。
“娘,为了文家子弟不受外人欺侮,我请辛师傅教全村人练武,男女老少,想学的都可以来。”
在古代,武术都是密不外传的。而且门派之间,也互相保密。要想学武,必须出大价钱请师父教。所以,便有“穷文富武”一说。
而文奎干的事,显然超出了文夫人的认知。
“奎儿,我看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们家,哪有闲钱请辛叔教全村人练武?”
“娘,辛叔是免费教的!”
文夫人的意外出现,晒谷场那热闹的气氛变得有些不一般。
辛力刚憨厚地笑道:“夫人,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教文家的子弟强身健体,也算是积点阴德,你就别责怪文奎了。”
“哦?那你们继续吧。奎儿,你随我来。”
为人子,而且是在古代,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文奎心怀忐忑地跟在文夫人身后,回到家里,似乎预感到这个善良的母亲心里早已阴云密布了。
她坐在太师椅上,冷冷地问道:“奎儿,告诉我,你干这件事,是不是另有企图?”
文奎心里“格登”一下,老夫人果然厉害!
既然已被她洞悉,他干脆直说了:“娘,天下就要大乱。最多在明年春夏,老百姓就要造反了,要想保住文家的产业,我必须提前做准备,把文家的青壮年男子都武装起来。”
此言一出,文夫人神色大惊!
“你是听谁说的?”
“娘,你想想,这些年来,不是旱灾,就是水灾。连年灾荒,饥民遍地。而腐朽的官僚,一个个都置百姓于水火之中而不顾。这是要改朝换代的征兆啊。历朝历代,官逼民反。所以,我们不能像当年爹在世那样当守财奴了。我不但要建立一支护村队,还准备为这些佃户地租减半,让他们度过灾荒。我了解过,很多佃户打出来的粮食,除了交租,只够吃半年,还有半年只能吃野菜,或者外出讨饭。”
文夫人听了文奎的想法,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奎儿,你这是要败家吗?”
文奎:“娘,我说过,我要把我们家的产业扩大到十倍,甚至百倍,而不是像爹那样当个小财主。”
“地租减半,还免费教佃户健身习武!你当我这个家是什么了!不行,我不同意!”
文夫人倔强起来,文奎不由暗暗后怕。这个慈母,可不是没有原则的人!
“娘,你说过了,这个家由我作主。如果你事事干涉,我还怎么干事?如果孩儿连这点自主权都没有,我宁愿去坐牢!”
“你?你想气死我吗?”
“是与非,成与败,试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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