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实说,栾川上次的试探给奇缘提了醒,就算是迟钝的人也该在这么多天时间里缓神,更何况是她?
&esp;&esp;想到自己不自觉就被他把控着
&esp;&esp;很烦躁。
&esp;&esp;她安慰自己,栾川至少比她多吃那么多年饭,姜还是老的辣总之,被套进去确实是自己疏忽,她似乎对于赌博过于热爱了,那些能够让她快速成长的技术轻而易举勾着她违背意愿。
&esp;&esp;“不行,真的不能再见栾川了。”奇缘小声叨叨,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esp;&esp;人有时候太了解自己就可以轻易复盘出心理轨迹。
&esp;&esp;譬如奇缘就知道,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见证栾川那出神入化的手法,她还是会留下。
&esp;&esp;就算谨慎地思考每一句答复,但她就是知道,对面能够察觉出她的心思,哪怕只有一星半点也足以让她产生危机。
&esp;&esp;正想着,栾一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esp;&esp;奇缘心头闪过不妙的念头。
&esp;&esp;“老师找你。”
&esp;&esp;“没空。”
&esp;&esp;“这边请。”
&esp;&esp;奇缘炸毛,这人完全不听她讲话啊。
&esp;&esp;她干脆掏出手机也不看是谁,反手拨去电话。
&esp;&esp;对面秒接。
&esp;&esp;“缘缘。”谭扶修温声唤她。
&esp;&esp;奇缘语速很快:“我在餐厅。”
&esp;&esp;“就来。”
&esp;&esp;没有问什么事,也没要求她告知缘由,奇缘只是报了自己的坐标,在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栾一就知道,今天是带不走奇缘了。
&esp;&esp;但他并不死心继续开口:“再有两天就正式进入公海了,到时候赌局开始到结束你都不一定有机会可以解除老师,你知道”多少人想和教员有联系。
&esp;&esp;奇缘打断道:“但我不是澳区和港区那些人,我不追名求利只想玩,不管什么赌局,只要有我就玩,而我作为圣克莱尔的学生又不可能失去进入赌场的资格,所以我并不需要靠近教员拥有什么,也不需要借助你们的势力。”
&esp;&esp;不过三分钟,急促的步声赶来,听到她的声音后脚步才缓了下来。
&esp;&esp;谭扶修墨色衬衫领口微散,因为匆忙赶来领带也偏了半寸,眉宇间的沉稳锐利未减分毫,那份属于上位者的体面并未被仓促打乱。
&esp;&esp;他走到奇缘身前将人挡住:“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lei,我的赌手年龄小,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esp;&esp;话落,随同一起的lei出面,带着固定的微笑伸手:“你好,栾一先生,我是先生的秘书。”
&esp;&esp;对方是栾家人,家族底蕴在那摆着,lei再不爽也还是喊了一句‘先生’。
&esp;&esp;谭扶修看了眼奇缘,示意她跟着离开,他没有去触碰她。
&esp;&esp;现在是白天,来来往往人数众多,宴会那天的举动已经算是出格,这会再有任何亲密举动都会引来人对奇缘的讨论,那些对少女各种恶意的八卦与遐想会毁了她。
&esp;&esp;奇缘的能力应该被人看到,但不是被那些绯色传闻所流传,而是属于她自身的高光,就像故事的开始他不能答应和她交往。
&esp;&esp;不是不敢,是不能。
&esp;&esp;奇缘是赌手,赌手绝对不能和金主传出绯闻。
&esp;&esp;为她的能力倾倒是正常。
&esp;&esp;为她的感情所倾倒——
&esp;&esp;是包养。
&esp;&esp;还有一个则是他的问题,就像谭健无法控制情绪导致信服度下降,未来家主在更替的赛场上押注的赌手是他的伴侣这种事多么儿戏。
&esp;&esp;如果他已经是家主,有这样一个强大的赌手,谭氏会乐意看到还会祝福。
&esp;&esp;但这件事放在现在,不行。
&esp;&esp;两人一前一后进到谭扶修的套房却并未关舱门,将‘清清白白’做到底。
&esp;&esp;少女打量他的面容,“你这个伤这么多天还没好啊。”
&esp;&esp;谭扶修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后在奇缘对面落座。
&esp;&esp;“不是某人上药的时候不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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