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不是么?”
&esp;&esp;贺嚣心脏软软往下塌陷,亲他耳朵,“那你说说我是什么。”
&esp;&esp;陆遗星哆嗦了一下:“你是,你是好的。”
&esp;&esp;总有一天,他要跟贺嚣狠狠算这笔账!
&esp;&esp;“毫无诚意,具体说说。”
&esp;&esp;陆遗星声音带了鼻音,“你……你人缘很好,朋友多,讨人……讨人喜欢……”
&esp;&esp;百倍,不,千倍奉还!
&esp;&esp;“我丑么?”
&esp;&esp;“我……我不知道。”
&esp;&esp;最好祈祷别落在他手里。
&esp;&esp;贺嚣的吻落到眉毛眼皮和鼻尖。
&esp;&esp;“不要乱亲!”
&esp;&esp;陆遗星抬手揍他,胳膊却缠上他脖子,那些凶巴巴的巴掌全化成虚张声势的爪印。
&esp;&esp;……
&esp;&esp;陆总真的很难伺候,轻了不行,重了不行,他又是不肯受委屈的主儿,牙尖嘴利的——
&esp;&esp;凌晨,贺嚣半跪在床边,认真把陆总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剪成光秃秃像狗啃过的。
&esp;&esp;陆遗星早就睡熟了,眼皮泛粉,睫毛全湿,可怜地垂着。
&esp;&esp;贺嚣看了许久,凑过去,低唤了声:“陆同学。”
&esp;&esp;陆同学嘴唇不满地动了动,抬手,啪地照头打了一下:“说了不来了!”
&esp;&esp;白白挨了打的贺嚣:“……”
&esp;&esp;贺嚣在床边,玩他被修剪光滑的手指甲,过了会儿自己在床上找了个地方睡觉。
&esp;&esp;觉当然是睡不着的,眼睛盯着一个地方,手指拨着陆遗星的额发数,不知不觉窗外的深蓝变成浅蓝。
&esp;&esp;他抚开陆遗星额发,掌心贴上,温度有些高。
&esp;&esp;贺嚣去楼下买退烧药,想着是不是该买些消肿的药,但他没做过这方面的功课,上网搜了半天。
&esp;&esp;买完药,又想着是不是再买些早餐。
&esp;&esp;等他提着包子豆浆一大堆消炎退烧药回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esp;&esp;车内很安静,前排的黎青小心觑着上司脸色,没敢说话。
&esp;&esp;这位不苟言笑的上司比平日更冷,脸色苍白,身上散发着杀人的气场。
&esp;&esp;黎青后背出了冷汗,车开得比平时都稳。
&esp;&esp;陆遗星闭着眼睛,靠在还算软的高级靠背上。
&esp;&esp;浑身都疼,隐秘部位更是针刺般痛。
&esp;&esp;刚才下床那一下没设防,差点要了他的命。
&esp;&esp;说实话杀了贺嚣的心都有了。
&esp;&esp;他离开可不是怕贺嚣!
&esp;&esp;他是怕那禽兽再来一次!
&esp;&esp;现在不是贺嚣对手,好汉不逞一时之勇。
&esp;&esp;等他——
&esp;&esp;陆遗星握了握拳头。
&esp;&esp;等他恢复了——
&esp;&esp;前面是红绿灯,车身慢慢停了下来。
&esp;&esp;陆遗星身体在惯性作用下前倾了很小的幅度,低头,闭上眼睛。
&esp;&esp;他要把贺嚣阉了。
&esp;&esp;幸好路况好,没怎么颠簸就到了家。
&esp;&esp;陆遗星强忍不适往前走,冷冷扔下句:“贺嚣与狗不得入内。”
&esp;&esp;他养的大白狗撒欢跑了过来。
&esp;&esp;陆遗星改口:“贺嚣不得入内。”
&esp;&esp;他想洗个澡,可实在不舒服,沾床就睡了过去。
&esp;&esp;果不出所料,回来没多久,贺嚣就过来了。
&esp;&esp;门禁不放人。
&esp;&esp;贺嚣把东西递过去:“这——”
&esp;&esp;他顿了顿,依陆遗星的性子,不炸才怪。
&esp;&esp;还是亲自给。
&esp;&esp;陆宅奢华幽静,院墙高耸,四处都是监控。
&esp;&esp;傍晚十分,后院传来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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