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乔姑娘,这里有一封祝中丞从茂县送来的密信。”
乔悠悠立刻拆开,与闻人月白一起看完,神情皆变得凝重起来。。
闻人月白先开口:“信是何时收到的?”
老严说中午便收到了,但今日因为乌兹使臣要来,所以一直没来得及拿出。
乔悠悠还在读信,闻人月白却拿起信封端详片刻,微微皱眉。
老严见状,连忙解释,说今日不慎将茶水弄到了信封上,但好在信封防水,没有渗透进去。
闻人月白没有说话,凑近信封,轻轻嗅闻了一下。
乔悠悠站起身,“此事要紧,我现在便按澜澜所说,去找赵御史。”
闻人月白还想说什么,但乔悠悠是个急性子,已经雷厉风行地带着信走了出去。
此时已是深夜,闻人月白不放心她独自外出,立刻给老严使了个眼色,让他带人跟上。
……
乔悠悠径直找到了御史赵芳菲的家中。
赵芳菲本已经歇下,但听闻乔悠悠的来意后,立刻换了衣裳随她出发。
半个时辰后,赵芳菲与乔悠悠带着御史台的人马直接包围了徐太傅的宅邸。
赵芳菲让人上前叩门,过了许久才有小厮从里面打开门,睡眼惺忪地问他们是何人。
赵芳菲冷着脸亮出令牌。
“御史台办案,敢问徐太傅可在家中?”
小厮眯着眼睛看清令牌,嗤笑一声: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堂堂当朝太傅,你一个小小的御史说查就查,说见就见?”
赵芳菲心中冷笑,多亏祝中丞早料到徐太傅有问题,当初离京前便留下了一道手令。
她从怀中取出手令展开,几乎贴到了那小厮脸上。
“看清楚了,御史中丞祝大人的手令,还不速速请徐太傅出来一见?
你若再敢耽搁,我们御史台冲进去抓人,那你们家太傅脸上可就更不好看了。”
那小厮见对方有备而来,气焰顿时低了许多。
“好吧,你们在此稍候,我去请老爷。”
小厮转身进了府。
徐府并不大,甚至看起来有些简陋,只有两间厢房、一间书房。
小厮走进院子里,发现徐太傅的书房还亮着烛火,心下有些奇怪。
夫人平日里几乎不会进老爷的书房,难道老爷这么晚还没有睡?
小厮上前轻轻叩门,“老爷,御史台的人来了,说要见您。”
无人应声。
“怎么了?”徐夫人的声音响起,显然是听到动静被吵醒的。
小厮连忙向夫人说明情况。
夫人上前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二人又在门外唤了几声,房内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徐夫人感到有些不对,面色微变,让小厮砸门。
小厮又喊来几人帮忙,用工具砸了半天,终于破门而入。
片刻之后,徐夫人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等在徐府外面的赵芳菲与乔悠悠听到动静,对视一眼,连忙带人冲了进去。
众人进入徐太傅的书房,只见徐太傅伏在桌案上,口鼻皆流出黑红的血液,显然已经气绝多时。
“怎么会这样……”乔悠悠双眉紧锁。
这时,外面又有一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喊:“赵御史,不好了!”
赵芳菲忙问怎么了。
来人气喘吁吁:“您方才叫我们去、去查封七骏茶庄,我们刚刚赶到那条街,就看到、看到那茶庄着火了!”
赵芳菲心中一紧:“可有人员伤亡?”
“没有,但是、但是茶庄里面的东西,都被烧得干干净净……”
聪明反被聪明误
金霄阁。
闻人月白始终坐在窗边,望着京城的夜色渐渐淡去,东方露出了一抹曙白。
向来清冷的眉宇间带着隐隐的担忧。
“公子,乔姑娘回来了!”
老严的声音响起,闻人月白连忙向房门望去,看到乔悠悠归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脸色怎么这样差,出什么事了?”闻人月白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观察着乔悠悠的神色,问道。
老严端来一碗热汤,随后悄悄退下了。
乔悠悠捧着那碗热汤,目光低垂,过了许久才沉声道:
“我和赵御史去晚了一步,徐太傅死了,七骏茶庄里的证据也被一把火烧光了。”
她讲今晚的事情完整讲了一遍,闻人月白听罢,两条眉毛也逐渐收拢。
“徐太傅的死因,现在大理寺正在查。但很明显,是有人先我们一步得到了消息,对徐太傅下手。
按照澜澜查到的线索来看,最有动机杀徐太傅灭口的,就是李家人。”
乔悠悠抬起头,看着闻人月白的眼睛,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今日我们看过那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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