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炎!”王冬子跟在后头,焦急道:“话是我说的!你打我家汉子做什么!”
赵炎沉着脸没吭声,依旧按着陈二福。
王冬子被赵炎的眼神吓到,后退了一步,双腿打颤,想过去又不敢,生怕惹怒了赵炎。
周遭看戏的人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有人一说,顿时就明白了。
说人闲话闹事儿打架的事儿多了,村里人拉架都不知拉了多少回,现下一看,赶紧拉开吧,不然真得出事儿。
赵炎有分寸,妇人夫郎打架,一般不会让汉子出手,但赵炎气不过。
小夫郎一看就没打过架,对上王冬子和黄贵家的夫郎还能吃着好?
他不能打夫郎妇人,还不能打他们家汉子了?
把人打服,以后说闲话就得多掂量了。
周竹和双胎跟着赵有德去了黄贵家,青木儿来了河边,一看赵炎那架势赶紧上去阻止。
小夫郎过来拉架,赵炎便松了手,他把陈二福往河岸上一丢,拉着小夫郎大步走回家。
纳妾
黄贵空有肥壮的身躯, 赵有德一拳打过去,他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瘫在地上哭着求饶。
赵有德不太会说狠话, 指了指黄贵, 憋了半天, 还是周竹在后头说了一句:“若要再胡说, 下回还打!”
赵有德重重点头, 放下手指,和周竹双胎一起回家。
回家途中路过老赵家, 之前老赵家的高墙倒了一回, 现下没重新砌,打了木棍和篱笆围着, 一眼就能看到里头的人。
赵永吉在院子里吸烟杆子, 见赵有德一家路过,下垂的眼皮绷得紧紧的,眼中的恨意丝毫不掩。
他最讨厌这个儿子, 人闷,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性子不像他, 长得也不像他。
对他而言,大儿子是继承他的衣钵的,小儿子嘴甜会来事儿,且生的时候年纪大了,自然疼一些,对于这个嘴不甜人还闷的二儿子,就没那么上心。
二儿子小的时候,他心里也有过一丝愧疚, 后来他总听到村里人说他偏心,对二儿子不好,非打即骂。
说得多了,那点儿愧疚全部化成厌烦。
他觉得村里人这么说,全是因为二儿子把家丑往外扬,不然,外人怎么会知道?
打孩子骂孩子不都是常有的事儿?谁让这个二儿子无论怎么挨打,都不吭声?
既然不吭声不求饶不认错,那就是打得不够骂得不狠。
后来二儿子生了孩子,生的大儿子像个索命鬼黑罗刹,小小年纪就懂得给两个爹出头顶撞他,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盯着人的时候,总觉得后背发凉。
他赵永吉岂会怕这么个小娃娃?狠狠教训一顿便是了。
要不是二儿子和儿夫郎挡着,眼珠子都差点给他挖了。
可惜了,若是那会儿挖了,哪有现下的事儿?
现在他们老赵家一家子死的死,疯的疯,瘸的瘸,每天不是吵就是打,全然是二儿子一家搞的鬼。
特别是那鬼罗刹回来之后,家里就没有一刻安宁过。
没了从二儿子那处拿回的银钱,烟草都快抽不起了。
赵永吉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口鼻飘出,遮住了他那双攒满恨意的眼。
“爹,明天去下地。”赵大伯从柴房出来,看到他爹坐在院子抽清闲大烟,拧起眉说:“腿脚养了两天也够了。”
赵永吉怒了:“混账东西!我是你爹!有你这么对你爹说话的?”
“你去不去!要不去,明天我就找老村长分家!”赵大伯也怒了:“你就跟着四弟那一家子折腾去!”
赵永吉胸脯猛地起伏,气得胡子发抖几下,收了烟杆子回房去了。
赵大伯铁青着脸,一脚把方才赵永吉坐过的椅子踹倒。
个死老头子,手里那点钱攥得死紧,也不知藏哪去了,找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
等他找到了,非得把这死老头赶出去,跟四弟那一家子晦气玩意儿一块儿滚蛋!
赵大伯转头看到赵有德一家走过,咬了咬牙呸了一口,转头去了后院。
经此一打,村里头嚼舌根的人少了许多,即便嘴痒想叭叭几句,也都关上门背着人小声说。
到底是家里的汉子多,打架不怵,别人就不敢当面找不痛快,见了面也都好好地打招呼,不冷不热,彼此都给足了面儿。
赵炎心疼小夫郎身上脸上的伤,第二日下了工便去林云桦做工的医馆买了两瓶上好的药酒回来擦。
青木儿乖乖坐在床上,抬起脸让赵炎擦药。
赵炎的指腹粗糙,擦在脸上有些痒,他下意识躲了一下,又抿着唇挪回来。
他抬眼看着这个细心给他擦药的高大汉子,烛光柔和,汉子冷峻的眉目被裹上一层柔软的光,眼底的心疼一览无余。
“怎么了?”赵炎问他:“疼了?”
“没有,不疼。”擦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