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拿去卖钱啦!十五枚鸡蛋,鸭蛋十八枚,弟弟你快算算多少钱!”
赵湛儿想都没想便说了出了结果:“一枚鸡蛋两文钱,鸭蛋三文,一共八十四文。”
几个大人一脸惊讶,没想到赵湛儿算术这般快,他们卖菜都经常会犯迷糊呢。
“湛儿真厉害,以后哥夫郎卖簪花回来,便请你帮忙算账好不好?”青木儿笑道。
赵湛儿闻言,双眼一亮,小声道:“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哥夫郎算账不太好,正好请湛儿帮忙了。”
赵湛儿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重重地点了头。
赵玲儿对算账不感兴趣,一算账就头疼,她拉着青木儿的手臂摇了摇,说:“那哥夫郎我帮你缝簪花吧,田雨哥哥上回教我的绣法我都学会了!”
青木儿被她摇得左右晃,笑道:“成啊,哥夫郎卖簪花挣了钱,跟阿爹一般,给你们算工钱。”
“太好了太好了!”赵玲儿一把抱起小花,连啄好几口,吓得小花钻到了赵湛儿的身边,赵湛儿被小花扑倒在凉席上,平日腼腆的小哥儿难得大笑出声。
几个大人看着俩孩子和小花胡闹,不由地笑起来。
百章
清晨, 篱笆外的小野花在细雨中摇曳,雨露攒在花瓣上慢慢攒成大水珠,薄薄的花瓣尖承受不住, 歪斜一角, 雨露便滴落在了土地上。
小野花卸下雨露, 一身轻松, 刚想随风舒展腰肢, 谁料一只黄毛小狗从头顶越过,吓得小野花连忙收紧了花瓣叶子, 生怕这黄毛小狗一个不经意踩坏了她新长的花瓣。
“小花, 过来。”院子里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小野花便知这狗子要被训了。
果不其然, “莫要踩到了篱笆外的小野花, 踩坏了仔细挨打。”
小花正扑蝴蝶玩儿呢,听到声音立即跑回小院,围在青木儿脚边转, 身体在青木儿的小腿上蹭了好几下。
嘴里哼哼唧唧, 小尾巴摇得欢快。
正在收拾背篓的青木儿被小花闹得不行, 放下手里的香烛黄纸, 弯腰拍了拍小花的脑袋,笑道:“撒娇呢?”
小花嗷嗷两声,原地左右转了三圈。
“小花走,咱们去山里转转。”
青木儿背着背篓,赵炎提着把铁铲,两人一狗往吉青山走去。
路上遇到林八叔和林八婶扛着锄头去下地,前几日赵家小两口被知县大人传唤的事儿在村里传开,他们本以为要去好久, 没曾想几日就回到了。
林八叔见着两人,笑问道:“这么早就回来了?怎的不在县里玩几日?”
赵炎回道:“办完事就回来了。”
“知县大人长甚么模样啊?”林八婶把锄头放下,手肘撑在锄头把上,好奇道:“年纪大不?成亲没啊?几个娃了?”
青木儿一顿,失笑道:“知县大人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左右,我们去的衙门,没见着知县大人的家人。”
“哦哟,这年纪,肯定成亲了。”林八婶道。
“应当吧。”青木儿笑了笑,“八叔八婶,我们进山转转,不耽误你们下地。”
“成,去吧。”林八叔一锄头,把路边几株野苋菜挖起来,抖了抖丢进背篓里。
凤平县审案之事没那么快传到三凤镇,更没那么快传回吉山村,青木儿见他们还和以前一样和自己打招呼,只是不知到时事情传回来又会怎样。
不过阿爹说得对,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说甚么都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与其为此苦恼,不如多多挣钱,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上一回来给美夫郎扫墓是清明节,这才没多久,墓旁的野草都长了起来,根浅的那些赵炎单手能拔掉,深根的得等青木儿来铲。
青木儿铲出一块空地,把杂草挑去另一处,来回忙活儿一阵,终于把墓地周边清扫干净。
香烛纸钱是回程时买的,昨夜阿爹听他们说要来祭拜美夫郎,今早特意去张大顺家割了条五花肉,还装了点米酒回来。
赵炎把供品摆好,到一旁烧黄纸,点鞭炮。
小花跟在赵炎身边,鞭炮一响吓得摔了好几个跟头,差点就往家里跑了。
青木儿跪在墓前絮絮叨叨把近日发生的事情都说给美夫郎听。
他把美夫郎的卖身契拿出来,对着木牌展示了一下,笑了笑说:“美夫郎,契书我赎回来了,这一张烧了,你就不再是梅花院的美夫郎,而是曹舒儿。”
卖身契烧成灰烬,风一吹,前尘往事化为飞尘扬起,再不受其所累。
“舒哥儿,走好。”
从山里回来,青木儿和赵炎回家放好东西又去了趟田柳家。
田柳一个人在家缝棉小衣。
按照日子来说,娃娃出生时已经入秋,缝制的小衣裳都得塞上棉花,出生没几个月就要入冬,小衣、襁褓都得多备些。
他现在不是每日都去铺子,隔一两日去一趟看看,林云桦每天晚上下了工会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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