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同有爵位的爹,炙手可热的大将军。
&esp;&esp;听说他家的第一任镇远侯也是武将,也曾随着太祖开疆扩土,在靖难中和太宗交手过,后来被俘投降后辅燕王世子守北平。
&esp;&esp;武将认识武将的概率本就大,又同是受宠的勋贵,有往来的概率就更大了。
&esp;&esp;要知道顾溥多不靠谱的人啊,竟然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扔给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孩,只要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很难不逼逼叨叨两句。
&esp;&esp;那这个人能是谁呢?
&esp;&esp;是谁能这么随口吐槽这么私密的事情呢。
&esp;&esp;这意味着两人的关系很好,私下八卦没少交流。
&esp;&esp;成国公朱仪的名字呼之欲出。
&esp;&esp;—— ——
&esp;&esp;朱仪并没有请他们去国公府,而是在醉仙楼设宴。
&esp;&esp;醉仙楼门口的白墙上,唐伯虎提的诗那首诗还显眼挂在正中间,字迹嚣张,龙飞凤舞,气势汹汹,哪怕墨迹淡去,也把别的诗衬托得格外平凡。
&esp;&esp;雅间还是当日见陈祖生的那间。
&esp;&esp;大门被推开,朱仪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袍,大马金刀坐在首位,虽身上并不佩刀,但只要坐在这里就足够威严冷冽。
&esp;&esp;这间屋子有一个里间,之前是闭着的,今日却敞开小门,两边的风来回吹着,吹散了夏日的闷热,江芸芸随意抬眸扫了一眼,一眼就看到门口立着一扇四开的四季兰花图屏风。
&esp;&esp;朱仪见了人微微一笑:“来得倒是早。”
&esp;&esp;江芸芸回神,先一步踏入屋内,随后几人一起上前行礼。
&esp;&esp;“坐吧。”朱仪说,“人都齐了就上菜。”
&esp;&esp;江芸芸眼珠子转了转。
&esp;&esp;众人默契地让江芸芸坐在他的右手边,顾仕隆一向粘人,挨着江芸芸坐,最后一圈坐下来,左手边就落在徐经身上。
&esp;&esp;朱仪看着几人不动声色的,自个排好位置,心中暗笑。
&esp;&esp;“你猜我今日来找你们做什么?”他这么说着,目光却落在江芸芸身上。
&esp;&esp;江芸芸微微一笑,装傻充愣:“不是请我们吃饭嘛。”
&esp;&esp;朱仪看着她,突然板下脸来:“好你个江芸,小小年纪心机如此深重,之前用我当筏子,现在还跟我说装糊涂。”
&esp;&esp;徐经欲言又止。
&esp;&esp;祝枝山拉了拉他的袖子。
&esp;&esp;江芸芸依旧笑脸盈盈:“可学生也没有说错啊,我之前确实得罪了人,我们一圈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只有幺儿能打架,我们想试试他的深浅才不小心闯入军营的,得蒙国公爷不予计较,而且徐家也不是拿东西赎我们了吗。”
&esp;&esp;她甚至浑然不怕地自我打趣着:“我和幺儿也值不了那十车的钱呢。”
&esp;&esp;朱仪盯着她没说话。
&esp;&esp;江芸芸神色不动,依旧一脸和气。
&esp;&esp;众人一口气瞬间悬在喉咙里。
&esp;&esp;顾幺儿也不高兴地抱臂瞪着朱仪。
&esp;&esp;出人意料的是,朱仪竟然噗呲一声笑起来:“你果然有趣,半月前我女婿来信说起他老师得了一个小徒弟,今年要来南京考试,说你虽然机灵,但人生地不熟,初来乍到,还要我多加照顾,可我现在看你这个性子哪里需要我照顾。”
&esp;&esp;江芸芸惊讶瞪大眼睛:“哎,是我哪位师兄?”
&esp;&esp;朱仪挑眉,得意说道:“李东阳,李宾之,正是我的女婿,我的次女多年前嫁他为继室,你竟然不知道?”
&esp;&esp;江芸芸一脸惭愧:“我对几位师兄也一直是闻其名不见其人,书信也没有往来过,老师一直叫我只管读书就是,而且这也是我这么大第一次离开扬州。”
&esp;&esp;她又非常上道地说道:“若是知道您是我师兄的泰山,我一定备下礼物再来拜访。”
&esp;&esp;“花言巧语。”朱仪轻轻冷哼一声,“之前拖我下水怎么没这么懂礼识数。”
&esp;&esp;江芸芸无辜地眨了眨眼。
&esp;&esp;“不与你这个小子计较。”朱仪大人有大量说道。
&esp;&esp;江芸芸借杆子往上爬,立马大声夸道:“国公爷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学生特别敬佩,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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