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她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算的上是……朋友了呢?
&esp;&esp;她并不是很能确定祝一峤的想法。
&esp;&esp;因为在一狸之丘消失后,她重新回到了孤儿院,自此她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了朋友。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只有两个,其一是由于她是玫赫塔厄派的支持者,而孤儿院的其它小孩们基本都拥护奥莱帝国的《克里宣言》。
&esp;&esp;其二则是一狸之丘忽然注销账号,带给了她一定的冲击与影响。
&esp;&esp;从前,她习惯被领养人抛弃,可她没想到自己第一个交心的朋友,也会像领养人一样毫无预兆地丢掉她。在很多个日夜里,她都觉得是当初的自己交到第一个朋友后,太过于雀跃,太过于自作多情。
&esp;&esp;她将一狸之丘当做朋友,把她的昵称写进日记里。可她忘了一狸之丘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肯定的话,从没肯定过她们的朋友关系。
&esp;&esp;是她太开心了忽略了这些。
&esp;&esp;身穿后——
&esp;&esp;她认识了利杏,起初利杏知道她过得捉襟见肘,暗戳戳地帮了她很多忙,还问她要不要去她家过年。她摇头拒绝,听到利杏笑着说她们是朋友、是好朋友时,她才确定自己在这个世界真的有了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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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将翻飞的思绪压下,明翡走向沙发。
&esp;&esp;近一周只出现在显示屏里的人骤然出现在眼前,明翡莞尔一笑,黑润的杏眸像浸在夜色里的明珠。
&esp;&esp;“姐姐。”
&esp;&esp;祝一峤:“嗯。”
&esp;&esp;明翡将兰花鼓藏在身后,没有露出丁点痕迹。
&esp;&esp;“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esp;&esp;“一个小时前。”
&esp;&esp;祝一峤换下了审判庭的制服,长卷发洒落肩后,一袭黑色睡袍只系了根细若柳条的系带。她前方的沙发桌上放着一份礼物,那是她作为一狸之丘时想寄给谜玉之树的礼物。
&esp;&esp;只是晚了十三年才抵达谜玉之树的面前。
&esp;&esp;“过来,你的腺体已经一周都没有做过检查了。”
&esp;&esp;明翡点了点头,见她没有戴手套又问。
&esp;&esp;“姐姐,需要我去帮你拿手套吗?”
&esp;&esp;熟悉的人都深知祝一峤的洁癖很重,往常的每一次牵手、腺体检查、信息素疏导,祝一峤都戴着纤薄的白色手套。
&esp;&esp;但此刻她第一次给出了不同的回答。
&esp;&esp;“不用。”
&esp;&esp;“好。”
&esp;&esp;明翡没有多问,藏着萄面铃铛兰花鼓逐渐靠近祝一峤,当她走到祝一峤身边即将落座前,她像献宝一样拿出了那份专属祝一峤的萄面铃铛兰花鼓。
&esp;&esp;“姐姐。”
&esp;&esp;“这是我给你做的花鼓。”
&esp;&esp;她的眼睛很明亮,流淌着涓涓笑意,抿直的唇角也笑着牵起,右脸颊的小酒窝很甜,却像编起的织网将祝一峤捕住。
&esp;&esp;“我按照你的要求,在侧边绣了一个梨子,还有……”
&esp;&esp;祝一峤沉静地望着她,感受着胸腔心脏的扑通跳动,面对轻易便可挣脱的织网却根本没有反抗,反而像主动走进去般任由它束着。
&esp;&esp;于是——
&esp;&esp;执枪的猎手心甘情愿地变成了猎物。
&esp;&esp;神秘危险的猛兽收起了爪子,变成了被雪淋湿的猫。
&esp;&esp;腕间的信息素手环发出蓝色的警告预兆,昭示着分化者此刻的信息素波动异常,或许会在下一刻爆发更为猛烈的信息素潮。
&esp;&esp;祝一峤望着眼前人的杏眸,为她流露出担忧与困惑。
&esp;&esp;她十分坦诚地想——
&esp;&esp;是心动的。
&esp;&esp;是喜欢的。
&esp;&esp;是控制不住想靠近的。
&esp;&esp;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破例。
&esp;&esp;她的喜欢仅与明翡有关,并非由于信息素或反向临时标记的影响,更不是由于明翡是谜玉之树。因为早在她第一次牵明翡的手,并在民婚局逢场作戏亲吻的那一刻,她的信息素就溢了出来。
&esp;&esp;而那时的明翡还没有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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