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有在梦中心上人才会这样吻自己。
&esp;&esp;既然是梦,是不是自己也可以……稍微放肆一点?
&esp;&esp;他将手放在知花裕树的腰间,湿漉漉的衣服让两人贴得几乎没有缝隙。
&esp;&esp;刚要分离的唇瓣又被拉回,紧密相贴,牙齿嗑到舌头,分不清黏腻的水声是雨还是别的。
&esp;&esp;知花裕树能听到降谷零的心跳。
&esp;&esp;也能感受他的想法。
&esp;&esp;现在,知花裕树觉得快要被溺死的人变成了自己。
&esp;&esp;真讨厌,这个人这种时候都在想什么啊。
&esp;&esp;满脑子都是——
&esp;&esp;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esp;&esp;好爱你。
&esp;&esp;第78章
&esp;&esp;先醒过来的人是降谷零。
&esp;&esp;在知花裕树进入他的梦境前,这场梦便一直在循环,循环了数十次的梦让公安卧底睁开眼后茫然了许久。
&esp;&esp;房间里黑乎乎的,不知道是几点了。
&esp;&esp;梦境与现实在脑海中交叉,一时很难分辨此刻究竟身在何处。
&esp;&esp;眼睛习惯黑暗后,降谷零在自己身前看到了知花裕树。两人相对侧躺着,一个在被子里,一个在被子外。
&esp;&esp;屋子里暖气很足,降谷零身上出了薄汗,额头贴着毛巾,毛巾已经和体温一个温度了。
&esp;&esp;身上因为汗湿而黏腻,降谷零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梦中大雨的由来。
&esp;&esp;唇间还残存着柔软又冰凉的触感。
&esp;&esp;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偏到对面淡粉色的唇瓣上,顿了两秒,移开。
&esp;&esp;做了这样的梦已经很冒犯了……
&esp;&esp;想到那些混乱的梦,降谷零叹了口气。
&esp;&esp;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而且梦境如此真实,就像是一切都曾真正发生过一样,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esp;&esp;降谷零微微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一只手被铐在了床头,另一只手则和知花裕树的手握在一起,被一根红线缠绕。
&esp;&esp;说是握在一起,其实更贴切一点,是他抓着知花裕树的手不放。对方可能正是因此才迫于无奈这么躺了下来,躺着躺着便也睡着了。
&esp;&esp;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间里虽然开着暖气,但这么不盖被子躺在这里也很容易感冒。
&esp;&esp;降谷零轻轻松开了知花裕树的手,又从床头抽屉里拿出黑色发夹将手铐解开。
&esp;&esp;睡前还特意拿手铐将他铐上,看起来知花裕树现在真的很防备他。
&esp;&esp;额头上的毛巾早在动作间掉到了枕头上,触及到它,脑子里大概拼凑出事情整个发展过程的降谷零目光变得柔软。
&esp;&esp;但即便这样防备,知花裕树还是很努力地在照顾生病的他。
&esp;&esp;原来迷迷糊糊睡着前瞥到的银发身影不是错觉。
&esp;&esp;降谷零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绕到另一侧的床边。
&esp;&esp;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盆水,看起来知花裕树照顾他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将毛巾反复浸凉的。
&esp;&esp;床上的银发男人微微蜷缩起身体,是一种无意识防备的姿态。
&esp;&esp;降谷零站在床边低头看了他几秒,忽然想到,如果不是有花在,那么梦中景的死状就会成为现实。
&esp;&esp;幸好只是梦。
&esp;&esp;现实中景活着,花也在他身边,在他眼前。
&esp;&esp;知花裕树漂亮到不可思议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疲惫,降谷零心想他可能是累着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手指很小心地伸过去,试图在不惊醒知花裕树的情况下将他放进被子里。
&esp;&esp;……
&esp;&esp;梦境坍塌后,知花裕树并没有马上醒来,意识在一片纯白的海洋中躺了许久,仿佛是一种保护程序。
&esp;&esp;他渐渐从降谷零那种难过到心脏疼、喜欢到要疯了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大脑渐渐变得空白。
&esp;&esp;像是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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