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袁灼高高挑起眉,觑了他弟一眼,最后还是笑了。
&esp;&esp;好吧,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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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饭局结束,梁淮波被袁灼拉着散步去停车场,“其实见面就只是想让你们认识一下,之前在医院见面太不正式了,没想到他们还挺能说。”
&esp;&esp;“伯父伯母很开明。”梁淮波心情不错,语气也慵懒。
&esp;&esp;“还行吧,他们也懒得带孩子。”袁灼笑着说,“懒人也许都挺开明?因为他们懒得管。”
&esp;&esp;梁淮波但笑不语。
&esp;&esp;离停车场还有段距离时,一辆蓝色的超跑突然打起双闪。梁淮波抽空注意了下,又转过头和袁灼说笑。
&esp;&esp;二人经过跑车身边,车窗突然降下,一个波浪卷发、戴茶色大墨镜的女人探出头。
&esp;&esp;“淮波。”
&esp;&esp;本能地驻足回头。陌生女人拉开车门,神情复杂,“你长大了。”
&esp;&esp;一种微妙的预感击中他,他张了张嘴,喃喃道,“妈妈?”
&esp;&esp;第四十二章 所以结婚吗?
&esp;&esp;咖啡馆内,梁淮波、袁灼和季如风相对而坐。
&esp;&esp;茂密的绿植遮挡住这个角落,围出一个私密的交谈空间,悠扬的音乐静静响着。
&esp;&esp;“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季如风率先打破了沉默,打量着多年不见的儿子。
&esp;&esp;他确实长大了,比想象中还要俊俏,气质很像他爸爸。
&esp;&esp;梁淮波也打量着母亲。
&esp;&esp;太多年没见,脑海里留存的只剩她年轻时的影像,那时她一举一动都很有力量,仿佛随时能做出惊天动地的改变,并有能力为之付出代价。
&esp;&esp;但现在她五十多岁了,倒还留着卷发,只是脸上的皱纹彰显着岁月的痕迹。但她的眼睛还是明亮的,没有半分老态。
&esp;&esp;“我很好。”
&esp;&esp;她看起来过得也不错,梁淮波握着咖啡杯,“你呢?”
&esp;&esp;“我?显然过得挺好。”她撩了下头发,笑起来依然很率真,“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干自己喜欢的事情,有钱花有福享,没有更好的了。”
&esp;&esp;顿了顿,“听说你把你爸的公司经营得不错,集团更上层楼,他们都夸你年轻有为。”
&esp;&esp;“浮夸之辞罢了,当不得真。”
&esp;&esp;“一个人这样说是浮夸,大家都这样说,就是事实。你不用这么谦虚。”季如风笑起来,很为他自豪的样子。
&esp;&esp;“都是虚名。”
&esp;&esp;虚名这个词稍微有些攻击性,容易波及到她,梁淮波找补一句,“不如你自由自在,两全其美。”
&esp;&esp;既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又不为责任所累,甚至成为世俗认可的成功人士,这是很难得、也很值得为她高兴的。
&esp;&esp;季如风抿了口咖啡,慢慢咽下去,“你怨我抛下你自由自在?怨我不让你两全其美?”
&esp;&esp;梁淮波本能抬头探寻她的表情,“不,我从没有这么想。你觉得我会怨恨你?”
&esp;&esp;季如风手缩回去一些,有点警惕,她没有回答。
&esp;&esp;“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梁淮波自嘲道,“说到底,你们分开是因为我。我怎么会怨恨你们?有时候,我觉得我再懂事一些就好了。”
&esp;&esp;季如风讶然抬头,“因为你?”
&esp;&esp;“因为我的画。”
&esp;&esp;脑海里浮现撕碎的画和激烈的争吵。
&esp;&esp;季如风眼里闪过了然和叹息,难得表露悔意,“怪我们,擅自决定分开,却没人愿意给你解释。”
&esp;&esp;她好笑地摇摇头,“根本不是你的问题。”
&esp;&esp;梁淮波笑了下,“我知道。”
&esp;&esp;“你知道?”季如风疑惑了下,很快放弃深究,“无所谓了,无论你怎么想,当初我们分开只是因为性格不合。”
&esp;&esp;“他是实干派,我是浪漫主义者,合不来太正常。你是结果,不是原因。即使没有你,最后我也会选择和他分开。”
&esp;&esp;她的目光不知怎的落到袁灼身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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