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换一批。”
&esp;&esp;这里面没有鬼物。
&esp;&esp;阿梨这次只算出了大概,说这怡红院里有邪祟之气,并且是个女子,但具体是谁,她却算不出来,因此张九阳只能大海捞针,试图将其找出。
&esp;&esp;第二批,质量更高了些。
&esp;&esp;“换!”
&esp;&esp;第三批,竟然有对双胞胎。
&esp;&esp;“再换!”
&esp;&esp;张九阳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esp;&esp;百日关……我恨!
&esp;&esp;就这样一连换了六批,张九阳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老鸨的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就连那些一开始看到张九阳眼睛放光的姑娘们,此刻也有些怀疑。
&esp;&esp;这么俊俏的男子,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esp;&esp;老鸨上前试探道:“道爷,这儿的姑娘已经都来了一遍,您是不是……是不是……”
&esp;&esp;她压低声音道:“喜欢那个?”
&esp;&esp;张九阳一头雾水,道:“哪个?”
&esp;&esp;“就是……兔爷。”
&esp;&esp;张九阳猛地将斩鬼剑拍在桌子上,脸都黑了。
&esp;&esp;奇耻大辱!
&esp;&esp;“我只要女人,再帮我换!”
&esp;&esp;老鸨也拉下脸来,感觉这小道士是存心找事,并不是诚心来快活,便淡淡道:“能来的都来了,如果您还不满意,就去后院的花柳房里去找吧。”
&esp;&esp;听到这句话,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esp;&esp;花柳房里住着的,都是年老色衰又染了病的青楼女子,说是安置,其实不过是等死罢了。
&esp;&esp;须知青楼中的女子常年接客,时间长了很容易染病,怡红院的老鸨还算是心善的,给她们单独准备了一间房子,每日送上些吃食。
&esp;&esp;也算是让她们勉强走得体面。
&esp;&esp;有些地方都直接扔到大街上,或是卖给人牙子二次利用。
&esp;&esp;客人们别说去花柳房找女人了,就是听到这个名字都嫌晦气。
&esp;&esp;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张九阳却提剑起身,面容古井无波,道:“好,就去花柳房。”
&esp;&esp;……
&esp;&esp;老鸨捂着鼻子,打开了花柳房的门锁,然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张九阳。
&esp;&esp;张九阳却是目光一亮,似是有些激动,对老鸨笑道:“多谢!”
&esp;&esp;阿梨说,那邪祟之气就传自这里。
&esp;&esp;老鸨看他兴奋的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sp;&esp;她在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但癖好这么古怪的,还是头一次见。
&esp;&esp;也算是开了眼了。
&esp;&esp;这道士,怕不是被憋疯了,脑子都出问题了。
&esp;&esp;张九阳推开门,顿时一股说不出的臭味和尿骚味袭来,让他眉头微皱,暂时屏住了呼吸。
&esp;&esp;屋内有些阴暗,并不向阳。
&esp;&esp;几道目光向着张九阳望来,当看到不是送饭的龟公而是一个年轻俊美,手提长剑的道士时,都不禁露出疑惑的目光。
&esp;&esp;张九阳的视线不禁一凝。
&esp;&esp;只见屋内空空荡荡,只是在地上摆了十几张草席,放着一些夜壶,女人们或是靠着墙壁,或是躺在草席上,大多神情麻木而呆滞。
&esp;&esp;她们不再光鲜亮丽,衣服上沾染着灰尘和晾干的呕吐物,头发乱糟糟的,毫无光泽。
&esp;&esp;没有脂粉的脸上,皮肤蜡黄松弛,有的甚至还长了烂疮,隐约可见不知名的黑色脓液。
&esp;&esp;这一幕给张九阳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esp;&esp;原来人可以活得如此没有尊严。
&esp;&esp;他握剑的手微微一紧。
&esp;&esp;即便如此,这些女人还算是受到了优待,至少没有被扔到大街上,在光天化日下忍受羞辱和折磨。
&esp;&esp;或许有些荒谬,但对她们而言,能有个阴暗的角落静静死去,就已经是厚待了。
&esp;&esp;以前张九阳只听说花魁如何光鲜亮丽,受万人追捧,多少人为她们一掷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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