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这傻子注意力被糖引了过去,他连忙又问道:“辛奴是太子吗?”
&esp;&esp;栾浮秋二号闻言猛的看向他,神情异常激动和愤懑。“太子……孤才是太子!他是贼!是假的!”
&esp;&esp;“他是叫花子!是个畜生!是贱奴!”
&esp;&esp;边骂着他又朝着镜子砸了起来,这次似乎是气急了,也不用地上的东西了,直接握起拳头朝着镜子挥了过去。
&esp;&esp;拳头下去准头是有了,镜子裂成了更细小的碎片,与此同时他的手也被划伤,红色的血珠顿时凝实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esp;&esp;但他跟不知道疼似的一拳一拳的打了上去,鲜红的血色盖住了镜面,渐渐模糊了上面的面容。
&esp;&esp;燕齐看着眼前这鲜血淋漓十分诡谲的一幕,最终还是发了善心上前拽住了他的后衣领,拉着人向后退了退。
&esp;&esp;随即又在他嘴里塞了一颗糖,骂声一下子就停了。
&esp;&esp;燕齐也长吐了一口气,这下耳根子彻底清净了。
&esp;&esp;虽然具体情况还没办法了解的很详细,但是大体上是怎么样他好像也能猜到了。
&esp;&esp;不出意外,这个傻子应该才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太子,真正的栾浮秋。
&esp;&esp;而性格古怪的那个当今北越皇帝,也就是辛奴,在宫外长大,做过乞丐和奴隶,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顶替了这个傻子成为了太子,之后更是坐上了皇位。
&esp;&esp;不过这傻子和栾浮秋不仅除了外貌一样,性格倒是也有点儿一样的疯,总之都不是很正常。
&esp;&esp;得了,这想知道的也知道了,以后也不用再费力的暗卫往这儿跑了。
&esp;&esp;看着这傻子老实了下来,他也松开了手,接着没再管他抬步朝着外面走去。
&esp;&esp;栾浮秋二号看着他走,下意识的也跟了几步。
&esp;&esp;燕齐听着身后一轻一重的脚步,回头看向跟过来的人,就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但他面上又没有什么痛苦之色,显然也没受伤。
&esp;&esp;这傻子竟然还是个瘸子。
&esp;&esp;怪不得没用多严实的锁把人关起来了呢,这傻子就算是出去了,跟栾浮秋相比,也是没半点竞争力,对人是一点儿威胁都没有。
&esp;&esp;“你跟着我干嘛呀?”
&esp;&esp;“糖,糖。”栾浮秋二号跛着脚朝他走过来,一双凤眸紧紧盯着他,而且似乎是怕他丢下自己,快步走着便到了燕齐前面,来到了门口处。
&esp;&esp;燕齐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想出去,不过这个我可说了不算。”
&esp;&esp;话落他就要把人给拽过来,但手刚伸出去,指尖还没落到人身上,就听见了门外传来利刃划过剑鞘的声音。
&esp;&esp;抬目就见着这傻子身后出现了一人,脸侧肩上之处后侧赫然就是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esp;&esp;只不过后面那张昳丽的脸上此刻满是暴戾,纵然在暗色里也能看到那双凤眸里翻滚的怒火。
&esp;&esp;燕齐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燕齐,面上有片刻的愣神。
&esp;&esp;而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瞬间,剑光突然在他眼前闪过,继而剑刃穿透血肉的沉闷声在黑夜里响起,和栾浮秋有着同样面孔的傻子瞳孔骤然紧缩,口中发出一声痛哼,随即身子踉跄着歪倒在了地上,他身后的栾浮秋也随之露出了身影。
&esp;&esp;只着一身寝衣的人半垂着眸子站着,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esp;&esp;燕齐从他没半分表情的脸上缓缓下移,就看到了他左手持着的尚且染着血的剑,而他的右手赫然是一只好久没出现过了的银色铃铛。
&esp;&esp;栾浮秋骤然抬头一笑,月光洒在他脸上,照的肌肤苍白的阴森森的,连带着那笑看起来也有些渗人。
&esp;&esp;“月下私会,当真是好兴致啊。”
&esp;&esp;地上的人睁大双目看向他,面上似惧似怒,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吐出来的却是大口的鲜血,一波一波的止不住,让他本能的侧过身子弓起了腰来,未出口的话语也被淹没在了不断上涌的血中。
&esp;&esp;“他这副模样,是比朕好看么?”栾浮秋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转而目光看向燕齐,语气里带了些纯然的疑惑。
&esp;&esp;燕齐没想到就打算来这最后一次了,偏巧就被他发现了。
&esp;&esp;而且之前两人闹得矛盾还没解开,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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