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江雪姿应该是一直在等她。
&esp;&esp;“小林，怎么样，到了吗？”
&esp;&esp;“到了有一会了，不好意思雪姿姐，我忘了先给你回电话了。”
&esp;&esp;“没事，我猜到了。”
&esp;&esp;“现在她吃药睡着了。”
&esp;&esp;江雪姿放下心来，想了想，还是问：“那你现在，要不要跟我说说，你们在车上吵了什么？”
&esp;&esp;那会林绪青给她电话问定位，随口提了一句，她们在车上争论的事。
&esp;&esp;“或者，说说看，你今天下午跟阿悯，吵架了？”
&esp;&esp;“我，没有吵架。”
&esp;&esp;“因为她生病，还不肯休息？”
&esp;&esp;“嗯。是。”
&esp;&esp;“不止吧，还有什么？”
&esp;&esp;“还有……她接了宁柔姐的电话，还说下班后要去看她，”林绪青深吸一口气，似乎用尽全力，才说出让她难以启齿的话，“我可以接受她看不见我。”
&esp;&esp;“可我，”她又停下来，逼迫自己往下说，“我不想看见她因为别人不顾自己。”
&esp;&esp;许多年前，也这样过。
&esp;&esp;那次，姜悯和宁柔一起到明川大学来看她。宁柔给她买了几件衣服，温柔甜美的风格。她不想接，但不得不接过来，客气礼貌地说谢谢。
&esp;&esp;照着惯例，她们在学生食堂和林绪青一起吃过晚饭再走。林绪青刷校园卡，点了三份水饺。
&esp;&esp;姜悯临时接到同事的电话，叫她们先吃。
&esp;&esp;宁柔咬了一口饺子，像是有些难以下咽的样子，又放下去。
&esp;&esp;林绪青有些无措，她犹豫着，还是问：“宁柔姐，你想吃什么，我重新给你打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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