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要千里迢迢去攻打偏远的藏地呢?
&esp;&esp;就算打下了也没有什么收益,简直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esp;&esp;相比之下,现任北屹皇帝克焱就聪明很多。
&esp;&esp;他继位后,权当老爹这事儿不存在,还理所应当地继承了阿阇黎和法王的头衔,并在每一封国书上都用这样的自称,操作就和太平天国那位自称是上帝二儿子的领袖有异曲同工之妙。
&esp;&esp;当然,这种行为在大夏这帮老臣们看来,肯定是十分不齿的。
&esp;&esp;朝中不少人都知道这段历史,闻言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esp;&esp;倒是几个反应快的纷纷皱起眉头——其中就包括了宋千帆和宗策。
&esp;&esp;晖城之战中,北屹大败,王太子战死,儿子都没了,北屹皇帝居然还能想起来给陛下带见面礼?
&esp;&esp;开什么玩笑!
&esp;&esp;宗策当即站出来,冷声问道:“请问这位使者,这份礼物,可有经过宫人查验?”
&esp;&esp;使者一看他没有站前排,长相还如此年轻,顿时嗤笑一声:“我道是谁,区区一黄口小儿,这是我代表我屹国皇帝与大夏皇帝交谈的场合,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esp;&esp;“那还真不巧,”一道声音遥遥从上首传来,“他还真有。”
&esp;&esp;使者皱眉看向殷祝,殷祝冲他淡淡一笑:“方才跟你说话的这位,是我们大夏的游击将军,品阶确实不高,从五品而已,刚刚立下大功,朕正打算给他升官呢。”
&esp;&esp;宗策眼神微动,竟一时忘记了宫规,抬头直视天颜。
&esp;&esp;“但你或许听过他的名字,”殷祝托着下巴,朝那北屹使者露出一丝骄矜笑容,“——他叫宗策。”
&esp;&esp;使者瞬间面色大变。
&esp;&esp;“你就是宗策!!?”
&esp;&esp;他霍然转身,拳头死死攥紧,如果目光能化为实质,恐怕宗策身上早就被那滔天恨意戳出了无数个窟窿。
&esp;&esp;宗策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esp;&esp;站在他周围的大臣们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esp;&esp;他们从前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屹国使者的,如今角色颠倒,满朝文武这才发现,原来这种感觉这么爽!
&esp;&esp;“很好,宗策,”使者阴狠道,“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屹国军队会为王太子殿下报仇,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esp;&esp;宗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esp;&esp;只不过他绝不会死于屹人的铁蹄之下,即使死,他也只会死在那个人的手上。
&esp;&esp;所以他神色平静道:“策恭候大驾。”
&esp;&esp;“你!”
&esp;&esp;“此乃我大夏朝堂,不是街头市井吵架,”王存适时站出来喝止道,“这位使者,请注意你的身份!”
&esp;&esp;使者的腮帮子鼓动了几下,后槽牙被他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扭头重新看向前方正乐得看好戏的殷祝,扯了扯嘴角说:“大夏皇帝陛下,请您收下这份礼物,我这里还有一封来自我们崇高陛下的书信,等您看完礼物后,我会将信件呈上。”
&esp;&esp;他的笑容十分不怀好意。
&esp;&esp;殷祝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esp;&esp;他隐晦地撇了一眼自打北屹使者进殿后,无论使者如何挑衅、都一直闭目养神装聋作哑的唐颂和柳显等人,心想这份礼物他特意不叫底下人提前查验,就是专门为了你们准备的。
&esp;&esp;“可以,”他说,“就在底下拆吧。”
&esp;&esp;使者得到他的同意,朝身边两名壮汉使了个眼色,那两人把箱子上的油布一扯,里面散发出的腐臭气息顿时鼻刚才强烈了百倍不止,不少人都开始干呕,甚至有几个年纪大的老臣眼看着就要昏厥。
&esp;&esp;“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esp;&esp;唐颂眼皮一跳,也装不下去了,站出来怒视着那使者。
&esp;&esp;使者冲他龇牙一笑,一拳锤烂木板,掀开了箱子的挡板。
&esp;&esp;大股血水涌出木箱,一颗颗腐烂的人头争先恐后地从箱子里滚到大臣们的脚下,每一张脸上都带着死不瞑目的狰狞神情。
&esp;&esp;短暂的死寂。
&esp;&esp;伴随着无数干呕声一同响起的,是几位老臣暴跳如雷的怒吼:“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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