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敬祯刚松了口气,就听皇宫那边传来号角声,紧接着,郢京城门口那边传来了回应。
&esp;&esp;浑厚的声音在郢京夜空回荡。
&esp;&esp;东烟咒骂了声:“公子,我们的人在城门口接应,闯出去!”
&esp;&esp;陆敬祯看向小道士:“有机会就走,不必管我和东烟,听到没有?”
&esp;&esp;小道士刚张了口,听他又道,“别忘了你来郢京是做什么的!”
&esp;&esp;“公子!”东烟远远看见他们的人和城门口的守军打起来了,他抽出剑夹/紧马腹直冲过去。
&esp;&esp;陆敬祯抬眸便看见一侧停了辆马车,他近了一看才发现是豫北侯府的车,他的心倏地一沉。
&esp;&esp;侯府的人还没出城?
&esp;&esp;他过去逮住一个自己人便问怎么回事。
&esp;&esp;侍卫边应付守军边解释:“那是沈夫人的车,侯府其余人都出城了,沈夫人好像有事耽搁,这才被困在了城内。”
&esp;&esp;怎么会这样!
&esp;&esp;身后金吾卫策马追来,听声音也知比先前在宫里围杀他的多了数倍。
&esp;&esp;“先破城门!”陆敬祯厉声道。
&esp;&esp;身后指挥使的声音掷地有声:“陆敬祯行刺陛下,罪无可恕!今日在场所有护着他的人,格杀勿论!”
&esp;&esp;话落,金吾卫全都策马冲过来。
&esp;&esp;一时间,到处都是刀光剑影。
&esp;&esp;好在侯府的马车停在城墙边,暂时没有人注意到它。
&esp;&esp;东烟和小道士两人合力强攻,终于劈断了那根沉重的门闩,结果城门开至一半,金吾卫飞扑上去,直接砍坏了城门转轴,刚要打开的城门“砰”地一声倾斜砸到了地上。
&esp;&esp;东烟咬牙拉了拉,沉重的城门纹丝不动,他咒骂扭头:“公子,城门只能开这么大了,能过人,您先走!”
&esp;&esp;他和小道士守着那道能过单人的门缝,不让金吾卫再靠近。
&esp;&esp;陆敬祯抬头看了眼,门缝不大,马驹也许勉强能过,但马车绝对过不了!
&esp;&esp;他踢开面前的人,飞身跃至马车外,刚掀起车帘,匕刃就朝自己划来。
&esp;&esp;陆敬祯本能用剑挡了一挡,借着微弱的光,他见里面的易璃音双手握着匕首,浑身颤抖看着他:“你……你要做什么?”
&esp;&esp;眼下情况紧急,陆敬祯只好道:“我叫祝忱,前慎御司主事祝聆是我父亲,我受豫北大恩才能活下来,我早已同沈将军结盟,我不会害你的!”
&esp;&esp;面前之人眼中似有犹豫。
&esp;&esp;陆敬祯弯腰入内,将手伸向她:“夫人别怕,我受沈将军之托带你出京,届时必会安全将你送到豫北。”
&esp;&esp;“你……”易璃音的目光落在他手里染血的软剑上。
&esp;&esp;陆敬祯下意识背手将软剑往身后藏了些,他尽量温和道:“城门过不了马车,我先扶夫人下车,你不必怕。”
&esp;&esp;他小心隔着广袖扶住易璃音的手臂。
&esp;&esp;面前之人突然幽声道:“怪不得。”
&esp;&esp;“什么?”陆敬祯一时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esp;&esp;易璃音抬眸朝他看来:“怪不得风雪楼的人屡屡失手,我一直想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谁能想到以文采闻名的陆首辅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esp;&esp;她的话音刚落,陆敬祯忽觉腕口一紧。
&esp;&esp;女子手上用力,径直将他拉过去。
&esp;&esp;陆敬祯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垂目见女子手中的匕首径直插入他的胸口,殷红鲜血顺着她的指缝蜿蜒流出。
&esp;&esp;他不可置信看向面前的人。
&esp;&esp;此刻易璃音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惊慌,她从容得不像长年深居宅院的贵妇:“我并没有因为什么事耽误了出城的时间,陆大人,我专程在这里等你。”
&esp;&esp;她倾身靠近他,冷脸将匕刃全部推入他的身体。
&esp;&esp;陆敬祯的脊背微躬,闷哼了声,鲜血顺着嘴角往外涌,他颤声问:“为、为什么?”
&esp;&esp;易璃音睨着他:“你不配知道。”话落,她一把将人从马车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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