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右边。”她低声命令。
&esp;&esp;这命令，如同一道大赦。
&esp;&esp;胤奚身子一僵，随即如被解开了所有天性，听令而行，并且不耻求问：“这样是吗？还想要什么，说，说出来……”
&esp;&esp;——这方法错了，对她不利！谢澜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忍得很当心，还是难忍地溢出一点轻哼。胤奚很高兴，“舒服？”
&esp;&esp;谢澜安闭上眼不想听，门外又响起女卫低低的声音：“女郎歇下了吗？王家人在府外……”
&esp;&esp;之后似是得到了回应，陆荷独有的轻甜嗓音压低：“啊，还没出来，这个时辰……”
&esp;&esp;后面的话听不到了，续上的是从隔壁府宅飘来的断断续续的哭灵声。
&esp;&esp;这声音胤奚从小听到大，不觉忌讳，反助了兴，谢澜安内心也没有一点不安愧怍，还慵懒地调整了一下身姿。
&esp;&esp;他们是一样的人，骨子里的血又热又冷。他们都可以眼也不眨地设下一场杀局，又能毫无负担地在别人失亲的痛哭声中寻欢作乐。
&esp;&esp;谢澜安倏尔意识到这件事，睫光轻动，可胤奚从前也是这个样子吗？他刚来时，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esp;&esp;是她教坏了他？
&esp;&esp;“停，停下。”
&esp;&esp;胤奚恰到浓时，很难停下，但不用谢澜安说第二声，立即止住了动作。
&esp;&esp;他抬起盲然遮纱的眼，身体余韵未平地贴在她身上轻扭。
&esp;&esp;“女郎……”声音竟一点不哑，曼妙通透，痒心挠肺。
&esp;&esp;谢澜安想着事，抬腿抵开他，碰到一物灼然玉举。她愣住。
&esp;&esp;胤奚背脊的肌肉一紧，比她僵得还厉害，一霎之后，立即向后弹起，双膝抵住床褥。
&esp;&esp;他腕上的绑带竟还没挣开，抬指勾住眼帕边缘，顿了下，那伶仃扣在一起的双手却没勾下来。
&esp;&esp;像要留住一层遮羞布。
&esp;&esp;此情此景，恰如一绝色盲郎在榻上罚跪。
&esp;&esp;先前浓稠的暧昧冷却成窘迫，谢澜安随手扯过衣裳系上，瞥了床尾一动不动的塑像一眼。
&esp;&esp;她不说话，他便也不吭声。
&esp;&esp;原来孟浪子还知道紧张呢。
&esp;&esp;谢澜安对男儿那种事的认知，皆来自前世做游魂时，目睹胡人欺汉女，幕天席地，可恶不堪。可她从没有将那种肮脏往胤奚身上联想过。
&esp;&esp;因为她的小郎君这么干净。
&esp;&esp;她盯着胤奚紧张的神色，有点想笑，冷冰冰问：“故意的？”
&esp;&esp;胤奚一听这语气，唇上血色都没了，不敢想女郎会如何看待他。
&esp;&esp;更难堪的是，身体不由自主，还在翘首盼望。
&esp;&esp;他艰难地申辩：“不是。这事故意不了。”
&esp;&esp;亲她就有反应。
&esp;&esp;以前都藏得好，只是今夜太忘乎所以，才现了原形。
&esp;&esp;“上一次——从前每一次，都这样？”谢澜安继续审，回忆之前种种，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esp;&esp;胤奚没吭声，忽然扯下眼上的帕子，直视她。
&esp;&esp;幸亏谢澜安已经穿好了衣衫，她却还是笑斥一声，把人踹下床。
&esp;&esp;垂掩的帐幔乍分又飘落，在帘落之前，谢澜安对上那双心虚到乌沉的湿漉眼眸，胤奚看清了她脸上的戏弄。
&esp;&esp;胤奚骨碌到地上，静了静，随意挣开哄女郎开心的绑带。他上身粉潮未消，一条腿屈着，一只手向后撑着地，就那么洋洋散散地笑起来。
&esp;&esp;“我去冲个身子。”
&esp;&esp;“去啊。”谢澜安心不在焉，这不是他的屋子吗？
&esp;&esp;胤奚忽然又笑了，盯着朦朦的纱帐，和帐里朦朦的影，若有所指地问：“真的可以？”
&esp;&esp;那是一种要做坏事的笑，谢澜安隔帘望不清，听却也听出来了。她开始没懂，但被胤奚屡次三番地推进防线，一悟竟也意会了。
&esp;&esp;一只软枕挟着风砸出床帐，正中胤奚身上。
&esp;&esp;胤奚顺着枕头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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