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腰,半跪起身,在狭窄的空间里欺身逼近,像是一条蛇支起艳丽的蛇身,准备发动进攻。
沈止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寡淡的薄唇吐出一句话:
“沈疾川,你在找-操。”
沈疾川手臂乃至后背的寒毛根根竖起。
他好像看见一条艳丽的剧毒无比的蛇在朝他吐蛇信子。
沈止另一只手也摸上来,先是落在少年眉间,细细描摹着他眉眼的轮廓,然后划过高挺的鼻梁、鼻尖,最后落在他唇峰上。
指腹略显粗暴的用力往下压,碾磨着唇瓣,远称不上怜惜。
那淡红色的唇被他蹂躏成了鲜艳的软红,他却并没有亲吻的意思,而是手指直接伸了进去,搅动着口腔里柔软的舌头。
沈疾川眼睛蓦然睁大,他下意识抓住沈止的手腕往外扯,可下一秒就生生停住了动作——
沈止玩弄他口腔的那只手是右手。
他记得这只手在那晚应激的时候多么冷,冷到痉挛,或许那不是冷得痉挛,而是因为应激时记忆闪回,产生的幻痛痉挛。
沈疾川的抗拒因为顾忌而变成了轻握,他只能一边握着沈止的手腕,一边努力用舌头将口腔里的手指抵出去。
这看起来反而像是他抓着沈止的手指主动舔舐了。
因为时间太久而两颊发酸,沈疾川还得吞咽自己分泌的口水,十分辛苦,不然被弄的口水直流那看起来也太馋了,这又不是什么好吃的。
青年反而得寸进尺,把第二根手指也探进他的口腔。
沈疾川不抓他手了,改为推他胸口,甚至拧着眉别过脸去。
沈止捏着他的脸没让他成功,残存着胡萝卜味道的指尖在他口腔里搅弄一阵之后,两指夹住了他的舌尖,往外轻扯。
沈疾川的唇闭合不能,吞咽无法,银亮的口水丝线顺着唇角流下。
沈止问他:“还不消失?”
倦怠恹恹的语气说着漫不经心的下流话。
“赶都赶不走,就这么想被?”
沈疾川的眼圈已经泛起了薄红,那是被逼出来的薄红和一丝恼羞,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
脾气再好的人,被这样粗暴话语和轻侮的动作搞到失控流口水,心里也会忍不住起火。
沈疾川眼睛有什么东西在蓬勃燃烧,他盯着沈止那张无比能激发人征服欲的、居高临下的脸,一瞬间,有颗种子在他心田疯狂生根发芽。
沈哥是打不过他的。
更别提他这几天根本没有好好吃饭,抓他的力气并不大,要是他想,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挣脱开。
反之,如果他这样对待沈哥——用手指在沈哥口腔里搅动,扯出他的舌尖,把湿淋淋的手指贴在这张冷淡的脸上擦拭。
用强硬的措施,沈哥绝对反抗不了他。
一闪而逝的地位倒转的幻想让他牙根发痒。
可转眼,这种发丝内心的痒感就被隐忍覆盖。
他把所有的不适感、被辱感全都死死关进这具蓬勃年少、肌肉流畅紧实的身躯之内。
闭上眼,任由沈止摆弄。
他告诉自己。
沈哥病了。
他不可以和沈哥一般计较。
发病的人是不能用常理揣度的,时不时暴躁时不时想搞人都是正常的,他要顺着沈哥来。
玩舌头就玩舌头吧,玩一会儿能恢复正常就好……
然后,他就听见了一声冷淡的:“我让你闭眼了吗?”
沈止打量着他的艳红的舌尖,看着‘幻觉’额角隐忍的青筋,他微微弯腰,大腿挤开了沈疾川的双-腿,膝盖下压在中间,抵了上去。
在沈疾川遽然睁大的双眸中,沈止凑到他耳边低喃:“难不成这里是石头?都这样了,承认自己也兴奋了很难吗?”
沈疾川瞳仁颤抖。
脑海中的记忆有一句话瞬间闪回——
[装什么?明明兴奋得在发抖。]他被人禁锢在镜子前,身后的人在他耳边呢喃这句话。
在那暧-昧的触碰下,沈疾川才意识到他身体竟然有反应了?!
他浑身过电一样挣脱沈止的控制,连滚带爬的从衣柜里滚了出来,跌坐在外面冰冷的地板上喘气。
干涩的舌尖重新回了湿润的口腔巢穴,沈疾川惊魂未定,抬头看向柜中。
沈止对逃离的‘幻觉’已经失去了兴趣,没有投给他半个眼神,毕竟谁知道他刚才欺负的‘幻觉’是什么?羽绒服?厨房里的胡萝卜和西红柿?又或者纯粹只是空气?
对着物品或空气这样,想想就很变态很神经很疯癫了,‘幻觉’走了就好,只要不招惹他,他当然不回去追。
他慢慢靠回柜子的角落,重新蜷了起来。
整个人瞬间安静了,甚至于有些呆,完全没有了刚才危险的感觉。
沈疾川的掌心撑在地板上沾染了凉意,他也不嫌地上有灰,把凉凉的掌心贴在脸上头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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