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给他递了笔。
沈疾川揉揉脸,扯了一张草纸,开始做题。
第一道。
第二道。
第三道。
前面选择题极其简单。
到了第七道的时候,逐渐进入状态的少年突然一僵,沈止不知何时已经俯身撑在了他后面,手中拿了个擦洗干净的透明尺子(真是数学专用尺,审核你结合上下文看看呢……),正抵在少年身上。
尺子变成了另类的圆规,在他身上打转。
沈疾川做题的动作停了。
几秒后,他咬牙说:“哥,你——”
沈止淡淡说:“继续做题。”
他脸上的浅笑已经没了,只剩下股强势的、居高临下的味道。
他跟沈疾川一样穿着高中校服,像是最严苛的、辅导学弟的学长。
一道题、又一道题。
沈疾川做题速度越来越慢,额角的汗逐渐渗了出来,呼吸一点点变乱。偏偏沈止依旧是那样平淡的嗓音,指点着他这道题用另一种方式解会更快一点云云。
酒精没能让沈疾川上头,这种情境下,沈止清清冷冷的声音让他上头了。眼前的数学符号和题干全都变成了小蝌蚪小蚂蚁,在他身上游来爬去。
沈疾川可算知道了,原来这才是欺负。
他做题做的手软,小腹越来越紧绷,一道选b的题硬是恍惚写成了d,然后——
啪!
沈止一尺子重重敲了下去。
沈疾川一激灵。
沈止:“真是粗心。”
释放的冲动被这一尺子拍回去了,先是有点疼,然后想起敲他的是沈止,沈疾川又有点诡异的爽。
他忍了忍,呼了口气,说:“哥,我就说你有点不正常的变态癖好……”
沈止客气:“弟弟,你也是我。”
“……”沈疾川抽了张纸擦去额头的汗,“我热。”
沈止云淡风轻:“允许脱衣服。”
沈疾川飞快把裤子蹬了,一只手握着笔,另一只手已经摸了下去。
沈止又是一尺子,敲在他手背上。
语气不悦:“没有允许你做其他多余的事。”
沈疾川手背青筋都凸起来了,隐忍道:“就一下。”
沈止手中拿着的尺子少了一层阻隔,那划过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他伏在沈疾川身后,唇瓣若有似无的擦过少年的耳垂。
他说:“小川,那就不叫欺负了。乖乖听话,以后我们再有什么赌约,你也可以欺负回来。前提是你这次要开个好头。”
这个饼简直美味极了。
沈疾川硬生生忍下,一口咬上自己的食指指节,所有的喘息压在喉间,他觉得以这种姿态做数学题实在有种难以言说的羞耻,只有偶尔才会溢出一两声。
沈止偏偏说:“出声。”
“……”
少年锐气凛然的眉骨如烈酒烹烧,他抬眸看了一眼沈止,像是在说:你确定要这样欺负人?
沈止此时已经换了个位置,他把卷子拿起来了,自己坐在书桌的边缘、沈疾川的对面。
一只脚踩在椅子下的椅横处,拿着尺子的手依然在继续。
他眉梢微微挑动,完全不把沈疾川的威胁放在眼里,说:“出声。”
沈疾川靠在椅子上,直勾勾盯着沈止,张嘴出声。
沈止丝毫没有自己在刀尖跳舞的感觉:“感觉你都握不住笔了,那么接下来你不用动笔。我念题干,你来说解题思路。”
这种时候说解题思路?
沈疾川缓了口气,点点头,沈止念一道,他就断断续续说上一道——他从来没有觉得做数学题竟然是如此难熬。
将近二十分钟。
每次沈疾川到了关键时候,沈止就停下来不动了,反复两三次,沈疾川快要发疯了。说话声音极其沙哑,显然快到了极限:
“哥。别玩了。”
浅蜜色的皮肤流起汗来确实很迷人。
沈止欣赏了片刻,抬起半透明的学习用尺,尺子的尖端已经蒙上了一层亮亮的透明液体。
他托着下颌,把尺子送到沈疾川唇边。
“弄干净。”
沈疾川毫不迟疑,舌尖触碰透明的尺子,那上面最后只剩下了他一点零星的唾液。
清理干净后,沈疾川礼貌询问:“欺负结束了吗?”
沈止扔掉尺子,捏起他的下巴,摩挲片刻后,笑了笑,低头吻住他。他的脚心踩在了刚才透明尺子在的地方,稍微碾动。
沈疾川眼睛蓦地睁大,所有的急喘都被沈止堵了回去。
沈止说:“欺负才刚刚开始。”
两人的阵地转移到了客厅的拼接大床上,沈止的动作并不激烈,也并不粗暴,可以说得上一句和风细雨。
他连吻都是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的。
可这对沈疾川来说无异于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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