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了笑,明知故问地道:“你见哀家的乖孙儿做什么?”
严律一副讶异的模样,道:“微臣一直以太后娘娘您给的金牌子上的懿旨作为人生准则,既然您想让我与宁瓷公主成婚,微臣,自然是要朝着这个方向在努力啊!”
“哼。”
“微臣今儿,是想约宁瓷公主出宫去玩玩儿,还请太后娘娘准许。”
“哀家自然是同意的,你若是真能把宁瓷给收了,哀家真是了却了一块心病。她虽是公主的身份,其实却是一个孤女,没爹疼,没娘爱的。哀家就是想给她择个良婿。”
“皇上那边怎么办?”严律小心翼翼地问。
“出宫玩儿一趟罢了,又能如何?你尽管带她出去,皇帝那边若有什么意见,哀家帮你顶着!”
严律欢喜极了,又对太后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后,便打算去御花园,或者小佛堂,御膳房之类的,去找宁瓷。
没曾想,他刚出了慈宁宫,便看见宁瓷独自一人回来了!
可他更没想到的是,他在慈宁宫里满怀的希望,却在宁瓷跟前,好似兜头被浇了个冰水。
“我不去!”宁瓷绕开严律,就要往慈宁宫宫门里头走。
严律这下可着急了,他赶紧转身拦住,再次俯身一礼,道:“公主殿下是担忧皇上不同意,太后娘娘不高兴的吗?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这会儿你出宫,绝不会有任何人胆敢拦着。”
宁瓷不高兴地瞪着他:“我在宫里头待得好好的,干嘛要出宫呀!”
我干嘛要跟你这个反贼出宫啊?
而且你这个反贼还是太后的亲信!
由于这是在慈宁宫宫门口,周围又有姚洲安排的禁军前后守护,严律自是不好多说其他。
于是,他只能大声地道:“微臣有一从南疆过来的药草,想要献给太后娘娘,微臣听闻,那药草是南疆贵族所用,对身子骨的调理最是疗效。刚才微臣跟太后娘娘提起,她希望你能帮忙品鉴一番。因药草珍贵,在我那忆雪轩的地窖里存放,还请公主殿下,随微臣一起,去一趟忆雪轩。若是公主殿下您介意去我那儿,不如,你指定个任何地点,微臣都可以奉陪。”
宁瓷眨了眨眼,有点儿抗拒。
可是,有严律在,这确实是一次出宫的良机。
但自己出宫,是想要去黑金铺子,若是让这反贼知道了,他转头就告诉老祖宗,那不完了?
可是……
正当宁瓷在心头反复游移不定时,忽而抬眼看见燕玄正从宫道对面,远远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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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严律:完了,大事不妙,那个显眼包又来了!
燕玄:……
宁瓷这会儿还不想搭理燕玄,更不觉得自己与严律之间有个什么,因而只是眼神凉凉地掠过燕玄后,对严律刚才的那一番药草之说做了简单的回答:“既然是调理老祖宗身子骨的药草,那我回去跟她商议一下,再给你答复罢。”
顿了顿,却见严律竟是一脸怔愣的模样,宁瓷又道:“既然严大人说,可以让我指定任何地点,那到时候,就劳烦你把药草拿到慈宁宫里来,我再品鉴罢。”
严律迫不及待地解释道:“那药草极其珍贵,恐无法离开地窖太久,若是带到慈宁宫里来,我怕会失了药性。”
“那就劳烦严大人,把药草拿到宫门边儿,待我品鉴之后,你好速速送了药草回去。”
宁瓷恍而发现,寻常跟老祖宗之间巧舌如簧,更与其他太后亲信之间能言善辩的严律,竟然也有这般哑口无言,好似垂死挣扎的境况。
一时之间,宁瓷忽而觉得,自己竟然用三言两语就辩倒了这个反贼,心头不由得燃起一股如星火般小小的窃喜。
很有趣。
相比于暴雨那日,严律那双如烈火,如朝阳,如星辰般闪烁在自己周身的眸光相比,这会儿,她自然是瞧见他眼底的失望。
但宁瓷只是浅浅地一笑,对严律道了声:“严大人请回罢。”
说罢,不待严律回答,宁瓷转身就走。
恰有一缕细微的凉风吹过,微微地掀起宁瓷的雪玉轻纱裙摆和衣袖,也将严律腰间悬挂的小药囊里的药香味儿,给飘散了出来。
宁瓷轻轻一怔,终究是想起了这个反贼,不仅是太后的亲信,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于是,她顿住了脚步,回身又问:“对了,严大人的身子可曾好些?”
“回公主殿下,好多了。”严律瞬间捕捉到宁瓷扫了一眼自己腰间小药囊的眸光,却见已然走近的燕玄,他便好似邀功一般地,淡笑一声,道:“多亏了公主殿下赐给我的那些珍贵药材,微臣的身子比原先复原得要快一些。”
宁瓷在心底冷哼一声,暗道:这个反贼,又开始巧舌如簧了。
明面上,宁瓷只是平静地道:“严大人说笑了,不过是寻常药材罢了。”
“不瞒公主殿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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