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仅死活不承认,而且还反咬咱们诬陷他。”说到这儿,洛江河偷笑一声,压低了声儿,道了一句:“咱们诬陷的,就是他!”
“哈哈哈……”
严律没理会他们,他直接改了道儿,也去宗人府了。
这段时日,他左思右想,总觉得燕湛这事儿,若是处理好了,没准能一箭双雕,将所有的事儿全部了结。
但若是有个行差踏错,恐怕,他严律都得元气大伤。
他已经跟太后提及了劫囚一事,太后也愿意用此法子。但严律心底清楚,劫囚不过是个幌子,若是能在劫囚上做个文章,直接将利刃全部冲向太后,那所有的事儿,也便成了。
但严律琢磨着,太后绝不可能将所有的底牌全给了自己,她一定还有其他底牌在兜着。
就比如禁军统领姚洲。
自廖承安请辞之后,姚洲有点儿安静地过分了。他越是安静,严律就越是难抓到姚洲的把柄。
更安静的,却是廖承安。
严律总觉得,廖承安不会那么老老实实地愿意卸甲归田。
……
严律就这么一边思索着这些人的关系网,以及各种可能性,一边走进了宗人府。
四皇子燕湛被圈禁在这儿有些时日了,大内侍卫们像是看押囚犯一般地严加看守,他没有丝毫走出去的可能。
他每日只能生活在一方不大的厢房中,吃饭有人送,但是没有可口的饭菜,只有残羹冷炙。
饮水每日固定只有几盅,夏日炎炎,最是容易口渴难耐,他哪怕嗓子喊哑了,也不会有更多的饮水送来。
他那厢房非常小,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转个身儿都能碰到它们。再加上厢房是密不透风的,关押他的这一间,竟是连个窗户都没有。夏日暑热至极,更没有冰盆降温。
这样被圈禁的日子,跟囚犯没有丝毫区别。
燕湛想着这段时日发生的这些,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见到洛江河他们,他总是要疯狂辱骂他们。
他觉得自己就是被陷害的,就是被洛江河他们陷害的!
但他没有证据,他想不出该怎样才能有证据。
他每日都在这厢房里坐着气,站着气,偶尔可以走出厢房透透气,他也还是在那气。
他更气的是,他的所爱简雨烟,现在不知怎样了。
还有简雨烟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他的骨肉啊!
自他母妃薨逝后,他只觉得这个人世间没有一个是他真正的家人,直到简雨烟的出现。
现在可好,简雨烟又有了他的孩子,那更是他的骨肉,他的亲人。
老祖宗呢?
燕湛想到太后,他不止一次地冷笑,老祖宗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一家人看过!
纵然他寻常紧贴着老祖宗,但那是因为,整个皇宫里,除了她,再没有可依靠的人了。
现在呢?
就连老祖宗都在背刺他,甚至想要把他往阴曹地府里踹,尤其是老祖宗身边那个大奸臣,严律!
想到严律,燕湛恨得牙痒痒,他一会儿躺在床榻上,一会儿又站起来在小厢房里走两步,那一股子恶气始终吐不出去。
他刚准备出厢房去骂骂看守的侍卫们好发泄一下,谁曾想,刚一脚踏出去,迎面便看见严律来了。
所有的愤怒之火,好似遇上了一座巨大的冰山,当下就将他所有的气焰儿,全数浇熄了。
“微臣拜见四殿下。”严律还是如往常一般,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哼。”燕湛拂袖回屋,并“砰”地一声,用力地将房门给关上了。
这是严律来宗人府看他的第三回,燕湛回回都是这么一副态度。
当然,严律回回都是站在门边儿,将一些话说给燕湛听。
严律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依旧是站在门边儿,开口道:“四殿下,上一回,微臣跟你说的那个法子,你可同意了?”
屋子里没有动静,燕湛也没有说话。
严律继续道:“只要你点头,微臣这边马上就能操办。可你若是还在这般僵持,四殿下,恕我直言,这宗人府的日子……”
“砰”地一声,房门被燕湛用力地扯开了。
他冲着严律骂道:“我同意你娘西皮个同意!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让我直接应下那方罪名?我呸!”
严律淡淡地将责任推开,道:“这不是我出的主意,这都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老祖宗那个窝囊劲儿,她能有什么主意?寻常还不都是达春使坏?现在可好,想要害死我的法子一出出的,你说这是老祖宗的意思?我瞧着,不是你的主意,就是达春的!奶奶的,你们诬陷我,就是想让我死!”
对严律来说,燕湛当着他的面儿把房门打开了,那便是好事。
于是,他一步跨进厢房内,对燕湛道:“四殿下,这中间有太多的事儿要商议,太后娘娘绝不会弃你于不顾。这中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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