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懿旨,让你与我成婚,你便这么上杆子扒着我。”
严律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我爱你很多年,跟太后无关啊!”
“呵呵,严大人所言,我还真的不敢相信。”宁瓷用力地推了推他,冷声道:“感情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儿,纵然你没完成她交给你的任务,但是既然你我已经行到这一步,便是够了。你可以去交差了。”
严律双手一把捧着她的脸颊,让她直视着自己,他认真道:“我对太后的心思,跟你是一样的。我早就说过,我是你的人,我不是太后的人!我心悦你无关任何人,若非你,我不可能从金陵城走到现在!”
“哈!”宁瓷玩味地看着他:“听起来很感动。但是,严大人,你现在要说这些,要做这些,为的是什么呢?既然无关太后,难道,是我这两日跟你说的那一场交易的么?”
严律大震:“你怎么……”
“我不怎么。”宁瓷打断了他:“难不成,是我爹爹的卷册已经被你拿到手了,所以,你才要在我这里索取报酬的么?严大人,你还真是个商人啊!既这么,你我之间说好了,你把卷册给我,我当下就把身子给你,如何?”
她就是要专门往狠心里去说他,她知晓,没准他这般喜欢自己,也是太后在背后授意的。
可她真说出这番狠心的话来,却见严律的眼眶倏地泛红,就连呼吸都带着控制不住地颤抖。
小尚书依然在小唇舌边亲昵地贴着,那股子不屈的坚韧感,终究是没有更探入分毫。
宁瓷决定,在他的心口上再撒把盐:“严大人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呵,是因为交不了差的缘故么?”
“我心悦你很久,无关任何交易,无关任何不相干的人。”
严律干巴巴地说着,声音颤抖且带着咸咸的味道。
“嗯,比今儿戏台子上唱的都好听。”宁瓷偏过眼眸,不敢再去看他。
“你看看我。”严律转过她的脸庞,祈求道:“你看看我。”
宁瓷纵是正脸对他,眸光也是偏向一边。
你是反贼,是太后的人,我怎能跟你继续?
我不能沦陷。
我不能再看你一眼。
烂泥一样的心墙,终究是要扶一扶的。
……
耳边,严律却还在祈求,那声音里的咸味儿更浓。
他甚至一把抓着她的手,让她的手摸着他的脸颊,他哀求着说:“我是你的,你看,这里是你的。”
继而他又抓住她的手,摸着他的胸口:“这里也是你的。”
再抓着她的手,探向他的腰腹:“这里也是你的。”
最终握住他最后的筹码,小尚书。
“它也是你的。”
宁瓷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般握着,那柔韧的力度就在自己的手心里,可她的脸儿,却是连红都没有红了。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全部都是你的。我对你的感情,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你不是也喜欢我的吗?”严律最后祈求道。
宁瓷咬牙狠心地说:“我对你说过,我对你无情也无心。”
“你骗我。”
宁瓷将眼眸正视着他,再一次说:“我真的不喜欢你。”
“你若不喜欢我,你不可能对我有反应。”
宁瓷被噎了一下,她着急狡辩道:“有反应便是喜欢吗?严大人,你果然太自负了!”
“你若不喜欢我,我吻你时,你不可能这般回应我。”严律试图寻找着一丝一毫她爱他的证据。
可最终,却被宁瓷彻彻底底地推翻了。
因为她道:“因为吻我的人,是严大人你,我自当回应了。”
“什么?”细细的裂缝在严律的脸庞及周身开始形成。
宁瓷将眸光偏向里侧,那里光线幽暗,看不清她此时眼底的水雾。
她狠心道:“先前那些个千金贵女们不是说了么,人家想见你一面都难,有人见了你八回,你都不曾回应一次。而你,却爬了我的床榻,送上门来的鲜肉,我何故不接受?”
“什么?!”严律大震:“不可能。”
“更何况,你本就模样不错,瞧上去清甜可口,深得人心。大家都说你是近似妖的臣子,那我便想要尝尝,你这个妖,到底是个怎样的妖。更何况,今儿你我这般,也算是本公主临幸了你,满足一回我,又能如何?”
“不可能!你不是这样的人。”
宁瓷将眼眸再度回向他:“我是怎样的人?你对我的了解,又有几分?”
严律似是有万千言语涌现唇边,他没有说话。
“你以为,今儿你我真真把这云雨之事行了,我便心甘情愿地嫁给你么?”
严律依然没有说话,可他眼底的红,却是越发浓烈了。
“严大人,你若是真想今儿把这云雨之事坐实了,行,那今儿事成之后,过段时日,就劳烦严大人你为我收尸好了。”
严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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