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多多余的表情。
宁瓷心头微微一沉,心道:想来,他还在气昨儿床榻上自己说的那些。
宁瓷跟着他一起出了殿门,途径正殿时,她紧张地开了口:“我……去跟老祖宗打声招呼。”
“她还没醒,不用管她。”严律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前方走着,更是没有再多瞧宁瓷一眼。
宁瓷觉得自己奇怪极了,明明昨儿在床榻上,她说绝情话的时候那般冷冽,那般坚毅。可这会子,再见到严律,她心头的胆怯和小心,竟是如浓墨一般,笼罩了自己。
此时,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偶尔觑他一眼,却见他冷峻的侧颜,在这天色渐沉的光线下,显得更是俊朗无比。
却在两人刚出了慈宁宫宫门时,始终在这里守护着的姚洲,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声:“呵,严大人,真没想到,你在慈宁宫里跟个雕塑似的站了几个时辰,竟然只是带了宁瓷公主出门。”
宁瓷微微一愣,旋即看向身侧的严律。
严律止住了脚步,本是怎么都笑不出来的脸庞,却还是僵硬地扯出一丝笑意:“我只是站了几个时辰而已,不像姚统领你,为了保护太后,这一天天的,把全数精英禁军全部安排在这里,严防死守,前后监视,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住在这里。”
姚洲眉头一挑:“你什么意思?!”
严律淡淡一笑,道:“我们都是太后的狗,不要互咬。”
说罢,他便扬长而去。
宁瓷在心头震撼了好久。
震撼姚洲所言的严律竟然早就来了。
又震撼严律怎么跟姚洲是这副态度,他们不是同盟吗?
还震撼严律口中所言的太后,以及他和姚洲之间的语气,怎么今儿听起来,就这么地不对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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