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不是。皇上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他知道我这边在忙四殿下之事,不会多言什么的。”
“那你跟我说说,你今儿去西山庄子里发生了什么好吗?”宁瓷抚着他的侧脸,担忧着道:“我总觉得,你今儿从那边回来后,神情不大对,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不是。”严律的双眸看向宁瓷。
却让宁瓷意外的是,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了,怎地在严律的双眸里,竟然看到那倏然而起的潮红和水雾?
“那发生什么事儿了?”宁瓷看着严律的神情,她的心好似被碾压了一般,跟着抽痛了起来。
“洛江河……没了。”
宁瓷只觉得大脑轰然一震,没听懂:“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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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各位宝宝们,祝大家九月快乐,一切平安,健康,天天爆金币~~~~
严律痛苦地将洛江河的事儿告诉了她。
洛江河被人劫了捆绑丢在西山庄子门口。
洛江河全身被打得遍体鳞伤。
洛江河见到严律,为了不出卖他,开口闭口骂严律是太后的狗。
洛江河成了严律的替身,一个名为“奸细”,替严律遮挡了所有质疑的替身。
这些事儿,听得宁瓷从震惊,到崩溃,再到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度奔腾而下。
她跟洛江河接触不多,只知道这人一直都非常起劲儿地喊自己“嫂子”,但她痛苦的是,洛江河这个人的存在,是她从阿酒口中得知的。
现在洛江河身陷西山庄子,必死无疑。阿酒那边该怎么交代?
更何况,洛江河是跟着严律从金陵来的幽州,为的也是帮自己报家仇。她听阿酒说,洛江河曾发愿,不把简家大仇报了,他就绝不成婚,因而才耽搁了阿酒。
若非这么一遭,他在金陵城应该早已结婚生子,生活得好好的,绝不可能有性命之忧。
所以……
宁瓷非常痛苦地落下泪来:“若非你们帮我简家报仇,他也不会落得这般地步……洛江河,是我对不起他。”
“在我离开那个铁屋子的时候,洛江河口中虽然是在谩骂,但他言下之意,是透露给我一个讯息。”
“什么讯息?”
“他用暗语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严律顿了顿,方才道:“木峰子。”
宁瓷蹙眉深思,口中喃喃地道:“木峰子……这名儿,好熟悉。”
“太子殿下的死卫之一。”严律提醒道。
宁瓷顿觉大震,她不可思议地,震动地望着严律:“燕玄?真的是燕玄做的?!”
“不错。”关于对燕玄的立场,严律对宁瓷丝毫不曾隐瞒:“燕玄早就想对我动手了,只可惜,目前金人之事,他不好动我分毫,便从洛江河开始下刀。”
“可是燕玄他……”宁瓷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她心底里非常清楚,严律说的应该是对的。但是,从小到大她一直认识的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不管她怎么联想,都很难跟这个幕后下死手的人联系起来。
“因为洛江河的关系,他曾折了他的死卫之首南洲子。”
“可南洲子是自己作的孽啊!”
“洛江河之于我,就像是南洲子之于燕玄。纵然南洲子曾犯下这些罪孽,理智让燕玄将他处死了,可从情感上来说,燕玄一定是要为南洲子报仇的。”说到这儿,严律将墨漆一般的眸子望向宁瓷:“接下来的一切,我都要万般小心谨慎,否则,他下一步,还要动我的弟兄们。”
“让大家避一避罢!”宁瓷着急地坐直了身子:“他们现在是皇上的锦衣卫,那就直接告个假,又或者……”
“现在幽州城内兵力不够,皇上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人。”严律手捧着宁瓷的脸颊,认真地对她道:“洛江河出了事儿,弟兄们一定会非常小心谨慎。但是雪烟,我现在担心的是你。”
“你担心我作甚?!”宁瓷着急道:“燕玄对洛江河痛下杀手,确实是给你一个警告。但是,他就算是动其他弟兄们,最终目的,是你啊!”
“金人大军撤兵之前,燕玄不会对我动分毫。我不会有事。雪烟,我真正担心的,是你。这两人金人跟太后之间接触过,就可以对太后动手了。只要太后一死,雪烟,我让弟兄们立即把你送往太湖小蓬莱。你们直接去那边避一避。到时候,我对皇上说,你三年多未归家,想回金陵城去看一看,让弟兄们护送前往,皇上应该不会拒绝。”
“可是你呢?”宁瓷颤抖着道。
“我还不能走。”
“可是……”
“我答应你,只要金人有撤兵的苗头,我立即就夜逃出城,好不好?”严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并对宁瓷撒了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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