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月不愿再想,她希望是前者。
咬住猎物脖颈那一刻的成绩感到达峰值,但其后情绪曲线便会一路颓势。
总有索然无味的一天。
她转身,罗德里克收紧手劲儿,“去哪儿?”
姜知月看着他,挺平静的,“去和ruby道别。”
“你赢了。”
房间里。
姜知月推门进去,ruby果然在收拾行李。
“phoebe,你回来啦?”她直起身,走过来,“刚才回餐厅没看到你,你和那个绝世大帅哥聊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姜知月敛眸,遮住眼底情绪,“我不喜欢他,不会有后续的。”
“啊,这种都不喜欢?”ruby大失所望,“他看起来那么成熟,谈吐优雅又绅士,还有那么逆天的一张脸真的我生平仅仅见phoebe你连方致修都看得上怎么会看不上他?你错过了全世界啊!”
ruby完全被罗德里克的表面迷惑了。
姜知月现在看她,就像在看刚上船的自己。
但她也懒得解释,将这个话题草草掠过去,“刚才给你打电话是家里人吗?”
“噢,是,”ruby这才想起自己这边的事,“phoebe,我大概要回家了,要处理一些事,几天后我再来利兹面试。这次没陪你好好玩尽兴,不好意思啊。”
“说的哪里话,你已经陪我很久了,”姜知月笑笑,宽慰她,“好好准备吧,希望你一切顺利。”
“你也是,”ruby拥抱她,“对了,你不是要回伯明翰吗?什么时候的航班啊?”
“噢,今晚或者明早,”姜知月撒了谎,“你不用担心我了,快收拾吧,之后我会办理退房的。”
ruby的家距离这里不远不近,四十分钟地铁。她背着行李包走的时候,家里弟弟妹妹又打来电话,她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说回来了回来了,今晚吃什么?我做什么你们吃什么,挑什么挑。
姜知月目送好友离开。她大概猜到刚才的对话是ruby在和家里人斗嘴,她曾看过ruby在家时和弟弟妹妹们的合照,虽然家里空间不大,略显拥挤,但很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是洋溢着笑意。
不由想起自己的家人,姜知月的心脏泛酸,密密麻麻泄出好多惆怅。
傍晚,罗德里克如约前来。
彼时姜知月也刚从房间出来,她拿好房卡,关好门,停在他身边。
“想吃什么?”他问,“酒店里的东西尝腻了,去外面走走?”
姜知月暂时提不起什么兴趣,随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罗德里克挑了家口碑不错的餐厅,离利兹不远,步行十分钟。
走在巴黎街头,傍晚的风拂过耳畔,姜知月发怔似的,走路心不在焉,一个络腮胡子男人横冲直撞经过,差点撞到她,是罗德里克将她往身旁拉了一把。
“怎么走路都不专心?”她没被撞到,但他还是眉间微蹙,“在想什么?”
姜知月看了看他,什么都没说,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身旁这个男人,她以前觉得他和自己的生活是完全分离的,雷妮娜号是独立于陆地的小世界,海洋就是安全隔离带。
可现在,他已经渗透进她真实的生活,她世界的生态都因他而改变,未来的轨迹也出现偏移。
这种感觉很失控很糟糕,浪漫魔法只在梦境里奏效,落地现实后,只有不确定和惶恐。
在餐厅就坐后,姜知月沉默着,罗德里克在点单,他法语说得性感好听,但她排斥他的嗓音灌入耳朵里。
吃饭的时候,罗德里克问起她之后的安排。
“现在毕业了,准备在哪里入职?”
姜知月低着头,她现在挺后悔那时候和他分享自己的学业和未来规划。
“伦敦,”她现在可不会把实话全盘托出,“九月我会去那边。”
她见他要开口,忙说,“工作上的事我自己处理,你不用插手。”
“也不要去调查,给我一点空间。”
这几天来,她一直不是很开心。罗德里克凝望着她,算是默许了这个要求。
她只有二十三岁,小时候跳过级,所以研究生毕业也比别人小。第一次知道的时候,罗德里克想的是,原来她十七岁就一个人来异国他乡独自生活。
如今,她说她不想要庇护,他暂且尊重。
“那这两个月就待在法国?”
姜知月叉了一块牛排,闻言抬头,假笑,“我有其他选项吗?”
“我名下有一处庄园,在巴黎近郊,住那儿就当度假,”罗德里克说,“偶尔想去周边国走走也行,目的地挑喜欢的,我陪你。”
姜知月才不想住什么庄园,“我不住你的房子,现在在利兹就挺好。”
她骨子里的抗拒又隐隐显现出来。
罗德里克指尖微顿,望着只顾进食的她,平声,“行。那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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