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了,就怕出去一趟回来,将军府都没了。
&esp;&esp;想到这里,谢平岳的怒火又涌上了心头。
&esp;&esp;偏偏这清平院内是真·清贫,他连砸个杯子都找不到,最后气得一脚踹在了门口的花盆上。
&esp;&esp;没想到这逆子,居然连花盆都是石头做的,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最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清平院。
&esp;&esp;他这一趟没讨着好,反而惹了一肚子气回去。
&esp;&esp;据说,当晚主院里就换了一整套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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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与此同时,东宫内的氛围也是压抑凝重。
&esp;&esp;东宫长史葛晏匆匆进宫,就看见太子赵景桓正阴沉着脸色坐在主位上。
&esp;&esp;葛晏心中“咯噔”一声,却仍是面色如常道:“臣葛晏,拜见殿下。”
&esp;&esp;赵景桓抬起眼,沉声道:“葛爱卿莫非也是为了那谢夷来的?”
&esp;&esp;葛晏只略一思考,便明白过来:“可是皇后殿下派人来过?”
&esp;&esp;赵景桓压抑着怒气:“母后说,孤那舅母进宫朝她哭诉,话里话外都是说谢夷嚣张跋扈,肆意欺辱皇后母族,不将孤这当朝太子放在眼里。”
&esp;&esp;葛晏皱起眉头,委婉提醒道:“殿下,昭德候夫人爱子心切,说话恐有失偏颇。”
&esp;&esp;如今事情都传开了。
&esp;&esp;窦天瑞青天白日在闹市纵马,还差点伤了人,有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esp;&esp;谢夷手段虽狠辣,于情于理也挑不出什么错,只怕还会得个不畏权贵的好名声。
&esp;&esp;太子若是真惩治了谢夷,恐怕下一刻弹劾的折子就雪片般地呈上来了。
&esp;&esp;到时太子既没了名声又失了将军府的支持,齐王只怕脸都要笑歪了。
&esp;&esp;赵景桓当然知道自己那表弟的德性,他也厌烦一直拖后腿的昭德候府,可他更厌恶的还是谢夷。
&esp;&esp;赵景桓冷冷地看着葛晏:“往日里你们就知道让孤忍这忍那,那谢平岳,孤百般招揽他却虚与委蛇,他这儿子不过区区一个庶子,竟比皇亲贵胄还要倨傲,你还要让孤忍气吞声?”
&esp;&esp;“孤堂堂一个太子,竟如此窝囊,倒不如自请废黜,当个庶民罢了。”
&esp;&esp;葛晏连忙跪下来:“殿下息怒。”
&esp;&esp;他心中叹息。
&esp;&esp;在他看来,这谢夷越是桀骜不驯,反而越是好事。
&esp;&esp;这样的人年少气盛,看似缺点明显,但若是对症下药,反而比谢平岳那样四平八稳的老狐狸好对付。
&esp;&esp;而且,他已经入了太子门下,往后想怎么对付他都有办法。
&esp;&esp;可眼下,所有人都盯着东宫,太子便是装,也该装出一副礼贤下士、大度宽容的模样。
&esp;&esp;但他也知道,近来齐王屡屡占据上风,太子几番失利,早已忍耐到了极限。
&esp;&esp;若是不让他出了这口气,恐怕以后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esp;&esp;闻言,他便改了策略,说道:“以臣之见,殿下不如将他调入训尉司,他出身将门,此举也算合适,到时候让白司卫好好教教他规矩,只当是训尉司内部操练,便是说出去也无妨……”
&esp;&esp;赵景桓自然也知道,他如今还要靠将军府的兵权,不能将关系弄僵了。
&esp;&esp;葛晏说的算是个折中的法子,便点点头:“就如此办。”
&esp;&esp;于是第二天,谢夷进了东宫拜见太子后,便被授了训尉司副司卫的职务。
&esp;&esp;训尉司是太子心腹,谢夷一来便是正六品的副司卫,要知道,连东宫长史也才正五品,这个不可谓不高了。
&esp;&esp;林知霁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太子还挺能忍的,我还以为他会给宿主你穿小鞋呢。】
&esp;&esp;谢夷却不意外:【太子在明面上是不会让人抓着把柄的,这副司卫是个饵,我若想吞下去,势必要上他的钩,只是有时候鱼太大,连饵带人吞了也未可知。】
&esp;&esp;林知霁感慨:【你们搞谋略的,心都脏。】
&esp;&esp;说话间,负责领路的小太监一路将谢夷带到了训尉司的演武场。
&esp;&esp;训尉司的司卫名叫白行茂,他早早便得了太子的指示,要给这位新来的副司卫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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