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条路,两驾马车。
&esp;&esp;两家同属侯位,身份相当,本分不出来先后。
&esp;&esp;但今日十分特殊。
&esp;&esp;谁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条路。
&esp;&esp;林从礼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派小厮同对方交流。
&esp;&esp;这是礼法。
&esp;&esp;但对镇远侯府,林家再怎么样也要争口气的。
&esp;&esp;“十安,我们先行。”林从礼开口了。
&esp;&esp;林十安点了点头,朝着外头的车夫吩咐了一声。
&esp;&esp;可还没等马车行进多久,镇远侯府的马车便也往前挤了过来。
&esp;&esp;这明显是不肯让路了。
&esp;&esp;林家众人皱起眉头,林泱泱忍不住钻出了马车:
&esp;&esp;“人人都当镇远侯是什么好人,如今居然不懂礼法,强行过街,我呸!”
&esp;&esp;“阿姐……”听到这话,林十安只觉不妥,想叫停林泱泱。
&esp;&esp;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从礼打断了:“十安,不必管她。”
&esp;&esp;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有些惊讶。
&esp;&esp;但这种惊讶在江云鹤开口的时候消失了。
&esp;&esp;“怎么,镇远侯府没规矩,难不成你林泱泱就有规矩了?当街喧哗,成何体统!”江云鹤的声音稳如泰山。
&esp;&esp;林泱泱先是一顿,后冷笑一声:
&esp;&esp;“怎么,现在不装了?我还以为堂堂侯爷又要玩装可怜的把戏了。”
&esp;&esp;“不过这周围确实没什么人,你懒得装了?”
&esp;&esp;“大胆!”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泱泱的话戳到了江云鹤的肺管子,他提高了音量:
&esp;&esp;“你们不过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如今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esp;&esp;“口出狂言的是谁?”林泱泱不肯示弱:
&esp;&esp;“堂审尚未开始,一切都是未知的,你以为镇远侯府还能神气多久?”
&esp;&esp;“呵。”江云鹤嗤笑一声:
&esp;&esp;“与其这么关心镇远侯府,不如先关心关心林家吧,林知清下落不明,这堂能不能升起来都是问题。”
&esp;&esp;“我们走,从前林家要给镇远侯府让路,以后同样也是!”
&esp;&esp;话罢,镇远侯府的马车摇摇晃晃向前驶动。
&esp;&esp;林泱泱被气得高声喊了起来:
&esp;&esp;“江云鹤,你自诩君子,却几次三番劫持我和清妹妹,还害她跌落崖底!”
&esp;&esp;“也不知你夜半时分会不会梦魇,死在你手下的那些亡魂会不会找你索命!”
&esp;&esp;镇远侯府的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可也只是一会儿,便继续朝前走去。
&esp;&esp;显然,他们不想同林家浪费时间。
&esp;&esp;看到这一幕,林泱泱气恼地坐回了马车当中。
&esp;&esp;“十安,这江云鹤如今怎的如此强硬,不似从前一样伏低做小了?”
&esp;&esp;林十安深吸一口气:“有两种可能。”
&esp;&esp;“第一,他们认为知清来不了,三叔的案子也翻不了了,所以对林家也不客气了。”
&esp;&esp;“第二,他们如今也焦头烂额,应对各种事情。”
&esp;&esp;话罢,他提醒了一句:
&esp;&esp;“前些日子户部的事,朝廷虽隐而不发,但暗地里的动作却不小。”
&esp;&esp;“听说兵部尚书府上已经出了些事情了。”
&esp;&esp;“兵部犯下私吞粮草之大事,为何隐而不发?”林泱泱有些不明白。
&esp;&esp;林十安深吸一口气:“这件事知清曾同我说过。”
&esp;&esp;“上头再等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
&esp;&esp;“倘若林家在此次堂审中落败,那粮草之事也能作为一个发作的借口,打击镇远侯府。”
&esp;&esp;三言两语,便将问题的本质点了出来。
&esp;&esp;林从砚叹了一口气:“知清向来都是极其聪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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