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顿了一下,将房门带了起来。
&esp;&esp;回舒清阁的路上,林知清心口有些闷。
&esp;&esp;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半生的长宁侯,其实也只是一个失去儿子的可怜父亲。
&esp;&esp;她在大盛越久,越能感受到这里的人的情感需求。
&esp;&esp;她从前只把这里的人当作纸片人,所以会担忧这个世界崩塌以后,她付出太多情感会难以抽离。
&esp;&esp;但随着越来越多的事情发生,林知清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个体。
&esp;&esp;这种感受,代表她接受了这个世界,融合在了这片土地上。
&esp;&esp;想到这些,林知清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esp;&esp;不论如何,现在的林家越来越好了,至少不用像从前一样动不动就担忧自己有生命危险。
&esp;&esp;继续向前看!
&esp;&esp;带着这种心情,在接下来的几天,林知清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林家的事。
&esp;&esp;皇上下旨追复林从戎的望舒侯爵位,为其大办葬礼,建祠立碑。
&esp;&esp;这些事情由礼部负责,林家配合,十分琐碎。
&esp;&esp;其间,林知清还筹办了一场宴席,供那些朝臣同林青山叙旧,也是为新官上任的林十安撑台面。
&esp;&esp;待林家重新归于平静,已经是一月之后了。
&esp;&esp;礼部筹办林从戎葬礼之时,虽庄严盛大,但到底是做给外人看的,有几分华而不实的感觉。
&esp;&esp;于是,林知清便琢磨着带领林家上下,去祭拜一下林从戎、她的二叔林从武、郑阔等人。
&esp;&esp;林青山早有这种想法,当即答应了下来。
&esp;&esp;其余人更没有二话了。
&esp;&esp;挑了一个吉日,林知清打点好了一切,便带着林家上下出门了。
&esp;&esp;马车摇摇晃晃走了有一个多时辰,才停在了东市回雁峰山下。
&esp;&esp;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esp;&esp;这回雁峰坐落在东市近郊处,身份尊贵之人才能于此地下葬。
&esp;&esp;当然,这身份尊贵之人不包括皇室之人。
&esp;&esp;正因为此地比较特殊,马车上不去,到了山脚底下便要换乘轿撵了。
&esp;&esp;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林家一行人才到了林从戎等人的墓碑前。
&esp;&esp;在这种事情上,林知清是保持着敬畏之心的。
&esp;&esp;林家众人由大到小一一为林从戎等人上香。
&esp;&esp;轮到林知清的时候,她刚刚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里面,无意中抬眸,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esp;&esp;江流昀!
&esp;&esp;江流昀的身影一闪而过。
&esp;&esp;他怎么会来这里?
&esp;&esp;镇远侯府乃是罪臣,根本不可能在回雁峰下葬。
&esp;&esp;难不成是跟着自己来的?
&esp;&esp;林知清脑海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esp;&esp;比如说,江流昀还不死心,想对林家下手。
&esp;&esp;又比如说,镇远侯府在回雁峰留下了什么东西,还不死心,想借此翻身。
&esp;&esp;当然,他短暂出现,也可能是为了引起林知清的注意。
&esp;&esp;好像什么想法都有可能,林知清并不能确定是哪一种。
&esp;&esp;而且方才江流昀隔得太远,林知清看不到他的表情,分析不出什么东西,也不确定他有没有注意到林家人。
&esp;&esp;见到这么一个碍眼的人,林知清心中有些不安。
&esp;&esp;她必须要知道江流昀到底是在干什么,以作防范。
&esp;&esp;想到这里,她拽了拽林泱泱的衣服:“堂姐,你同我走一趟。”
&esp;&esp;林泱泱知晓林知清有事,快速点了点头。
&esp;&esp;同林青山打了一声招呼,暗中提醒他加以防范以后,林知清便带着林泱泱和几个侍卫往江流昀出现的方向走了过去。
&esp;&esp;“方才江流昀就在这里。”林知清站到了方才江流昀所在的地方。
&esp;&esp;林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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