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人醒,钟旺立即出手,横刀用刀柄将人再次打昏。
&esp;&esp;可临昏前,对方仍是看出钟旺的脸,双手挣扎着挠抓钟旺。无奈,钟旺只得拔刀,长刀穿刺掌心,又刺破喉咙。
&esp;&esp;痛呜的呼声卡在喉口,痛意逼迫谢元珪复醒,充斥极致的恨意与细微的后悔,盯看钟旺,不瞑目。
&esp;&esp;“你手好快。”全程目睹,晏城竖起拇指,直叹。
&esp;&esp;钟旺收回刀:“上京的漫长道路,只告诉我一个道理,动手要先人一步,不然死的会是自己。”
&esp;&esp;这快得不止一步了,连人都没看清,就直接杀了!
&esp;&esp;知道他身份吗,知道杀了这人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后果吗!
&esp;&esp;哪怕你是女主,也不能刺杀皇嗣啊!
&esp;&esp;更别说,你还得找出父亲获罪的真相啊!女主大人!
&esp;&esp;心里吐槽无数,晏城见人已逝,解开脸罩,看清他整张脸。
&esp;&esp;三分熟悉,与谢知珩一致的薄唇,相似的高挑凤眸里却裹挟散不尽的恨意。
&esp;&esp;无论谁来看,都能辨别出这张脸,特别祁阳伯。
&esp;&esp;这可是他们肆无忌惮的最有力靠背。
&esp;&esp;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手无实权,又无文官站位,母家持有的军队还不如谢知珩指缝里的兵马司。
&esp;&esp;就这般,还敢与谢知珩争夺皇位。
&esp;&esp;陶严这时走来,看了眼死者:“有点眼熟,想不出是哪位来着?”
&esp;&esp;钟旺惊喜:“陶大人居然认得他,那能揪住背后主谋!”
&esp;&esp;没主谋,你眼前这人就是主谋。
&esp;&esp;不过,谢元珪势力发展得这么差啊,刺杀都得亲自上,找不到其他替死鬼啦?
&esp;&esp;晏城于心中吐槽许久,眉头轻挑,向钟旺问了把匕首。
&esp;&esp;钟旺不解:“这人已死,再无跳尸回魂的可能,晏大人你要干嘛?”
&esp;&esp;陶严也困惑,注视晏城握匕首的手,见那锋利的刀身,与刀尖落在谢元珪脸庞,重重划动。
&esp;&esp;“哎!几道你干嘛,死者为大,你怎可在人脸上刻字!”
&esp;&esp;陶严大呼,忙出手想制止晏城,却被拦下。
&esp;&esp;晏城边在脸庞刻下“奴”字,边回:“我知死者为大,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保存我们的法子。”
&esp;&esp;“什么?”
&esp;&esp;为使力,晏城咬紧牙关,吐出字来:“不能让人瞧出他的身份,不能在明面上。”
&esp;&esp;若是被人指出谢元珪皇子身份,那他们三人,特别钟旺这谋害皇子的主犯,更是死罪难逃。
&esp;&esp;哪怕求得谢知珩开恩,避开死罪,钟旺也难以再待在京城。
&esp;&esp;陶严有大致猜测,凤眸虽不罕见,可皇室却常见。
&esp;&esp;他顿时担心,握住晏城的手背,添些力度,刀尖割肉见骨。
&esp;&esp;“也不能让你一人承担,哪怕殿下再怎么喜爱你,如此重罪,也会使你落得深渊下场。”
&esp;&esp;听此,晏城轻笑:“不会,殿下会保护好我的。”
&esp;&esp;往昔,晏城便问过谢知珩,问:“倘若有朝一日,我犯下重罪,众人皆知,你会处罚我吗?”
&esp;&esp;“重罪?”
&esp;&esp;谢知珩合上奏折,身子后仰贴在晏城胸膛上,仰着头说:“若你犯下叛国重罪,背弃吾盛,孤会让你死在众人眼中,囚死在东宫内。”
&esp;&esp;“你永远,不会有触及大盛事务的那一天。”
&esp;&esp;晏城既无奈,又觉在意料中。
&esp;&esp;如今的盛朝是谢知珩耗费大量精力支撑的一方天地,贵为太子,权有监国,他定不会让任何越盛朝而去。
&esp;&esp;晏城贴着谢知珩微凉额头:“不是这个,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杀了皇帝呢?”
&esp;&esp;刺杀君主,等同于谋逆,上至九族消消乐,下至死罪。
&esp;&esp;谢知珩却轻笑而过,吻着他指尖:“杀帝而已,哪配算是重罪。如真如此,孤还得谢你。”
&esp;&esp;杀帝罪名,都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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