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深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胸前,扣住腰身不松手:“不谈情爱,难道就没别的可谈?”
&esp;&esp;“王爷还想谈什么?”
&esp;&esp;“……交易。”
&esp;&esp;叶阳辞挑了挑眉:“这个说法我喜欢,钱货两讫,互不相欠。说起来,王爷答应过送我一万人口落户夏津,对吧?”
&esp;&esp;秦深说:“是。”
&esp;&esp;“助王爷杀人夺船,不费我多大力气,这笔交易并不等价。我这人不爱占便宜,王爷可以要求我再添一笔分量。”
&esp;&esp;“你今日所做的已绰绰有余。”
&esp;&esp;“是说照顾两位王妃与小世子?这事不一样,这是免费的。”叶阳辞道,“王爷一时想不出,就等想到了再说,反正那一万人口短时间也达不成。先互相画个大饼吧。”
&esp;&esp;秦深简直要被他气笑:“你当是画饼?要不要白纸黑字,订个契约?你助我披荆斩棘得自由,我送你步步升官上青云?”
&esp;&esp;叶阳辞直起上身,正好是顺势跨坐的姿势,他抚掌道:“好主意。下官早就看出来,王爷是个出手阔绰的狗大——嗯哼,大金主。而下官最大的优点是诚信,童叟无欺。各取所需,合作共赢,才是天底下最牢固的关系。”
&esp;&esp;秦深闷哼一声,咬牙说:“坐就坐,不要碾。”
&esp;&esp;叶阳辞惊觉坐出了奇峰突起,翻身下来,关切地问:“没折吧?这个下官真赔不起。”
&esp;&esp;秦深坐起来深呼吸,待到潮退浪伏,方才起身说:“叶阳截云,你可真是条好汉。今夜就此别过,等我活着回来——”
&esp;&esp;他把鞋一趿,踢开地面上的空酒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esp;&esp;叶阳辞在他身后微微张嘴,手指爱惜地碰了碰舌尖:“……疼。”
&esp;&esp;第33章 愿为王爷手中刀
&esp;&esp;秦深连夜赶回了高唐州城。
&esp;&esp;在回程的马车上,他更换满是酒味的衣袍时,借着壁上的灯,低头看见了自己胸肌上的红痕。
&esp;&esp;指印形状的泛红痕迹,纵横交错。由此可以想象,留下它们的那只手在又揉又捏时,有多么流连忘返。
&esp;&esp;秦深盯着指痕看了片刻,决定将自己晨练用的石锁再多加二十斤重量。
&esp;&esp;可惜指痕太浅,没过多久就淡化消失了。他穿上新衣物,将那柄黑白两色的折扇重又收回怀中。
&esp;&esp;之前屋内的句句交锋,言犹在耳——“下官一不顺手牵羊,二不泼人脏水,怎么就心思不正当了?”
&esp;&esp;拐着弯儿骂他摸走扇子,不满他硬给扣了个“相好”帽子呢,这个叶阳辞,真是记仇榜上第一名。秦深无奈地摇摇头。
&esp;&esp;也就是掏糖喂他时,他的眼底会流过微不可察的愉悦。罢了,若还有命回来,就为他多备几种口味的糖在身上吧。
&esp;&esp;高唐城内,王府的属官们忙着打理出行事务,秦深则将所有古玩收藏、紧要文书、库存银铁等全部收入地下密室。
&esp;&esp;密室深藏地底,条石砌墙,铁板封口,不知入口机关所在者,耙地三尺也找不到。即便一把火烧光王府建筑,也对地下密室没有多大影响。
&esp;&esp;五日之后,高唐王的马车队伍全副仪仗、前呼后拥,在三百府兵的护卫中出了城,南下前往东昌府的府城——聊城。
&esp;&esp;这几日,叶阳辞在自己的县城忙着指挥夏收。
&esp;&esp;芒种后是抢收夏小麦的好节气,割早了麦不够熟,割迟了易受盛夏暴雨淹涝。几乎全县人都放下手头其他活计,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夏收队伍中。
&esp;&esp;历朝历代没有不重农耕的。这种农忙时节,哪怕知州、知府,都要亲至田间地头慰问农家,甚至还得做个亲自下田收割的模样,以免被巡视各地的十三道御史参一本不事稼穑、轻忽农耕。
&esp;&esp;叶阳辞不玩虚的,他是真的一身葛衣,带领整个县衙的官吏,起早贪黑地割了五天麦子。
&esp;&esp;山东道监察御史薛图南微服暗访时,看到的就是夏津县满田满山的庄稼、果树,和一位烈日下头戴斗笠、挥汗如雨,割麦子比农夫还娴熟的知县大人。
&esp;&esp;薛御史坐下杏树下,一边吃着新鲜杏子,一边对随从感慨:“这个叶阳辞看着年轻文秀,却是个老练勤勉的务实派,短短数月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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