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讨喜讨巧,在金陵秦淮河一带可谓是独领风骚。
&esp;&esp;大周朝的民风本就开放,契兄弟契姐妹都可成婚,商人中女子当家的更不在少数。
&esp;&esp;据说南溪阁的老板从前就是吃这碗饭的,后面跟着一位女商人赚了钱,便自立门户做起了独一份的生意。
&esp;&esp;谢惊棠好像的确是南溪阁的常客。
&esp;&esp;沈溪年早慧,等到他大一点后,谢惊棠也从未在这方面避讳过,大大方方明明白白告诉沈溪年,她已经和沈溪年的父亲和离分开了,所以沈溪年还真知道一点点自家娘亲的……呃,私事。
&esp;&esp;所以沈溪年了解,自家娘亲的确是个好颜色的,并且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救风尘的小爱好。
&esp;&esp;他定睛上下打量面前的青年。
&esp;&esp;年纪看起来不到而立,正是男人花朵一般的年纪,额头饱满,一双偏圆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却没有轻浮俗气,反而盛着点温温的光,让人看着便觉得这人一定是极好骗的好脾性。
&esp;&esp;啊……是自家娘亲会喜欢的类型。
&esp;&esp;和离之后重新做回谢家家主的谢惊棠,最偏爱的就是这种模样好看脾性温吞的小白兔。
&esp;&esp;给清倌赎身是私事,娘亲估摸着是没走公账,自掏腰包买的人。
&esp;&esp;至于明明是赎身的小倌为什么会被塞进文津书院……
&esp;&esp;沈溪年用扇子一点点挡住自己的脸,在扇面的遮挡后没忍住咧嘴笑了一会儿。
&esp;&esp;谢惊棠对外讲究一个物尽其用,救风尘是爽一下,有小美人也可以谈一下,但银子不能乱花。
&esp;&esp;说实话,谢家产业下,但凡是那种模样生的好的掌柜掌事账房,多半是被救风尘后调教出来的经商好手。
&esp;&esp;谢惊棠带着他们见世面,摸算盘,是有过一段情,但这段情后,这些人都有了各自安身立命的本事,不必想着一定要去依赖谁,惶惶不可终日。
&esp;&esp;沈溪年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esp;&esp;据说,因为这种十分稳定的生意往来,南溪阁的老板和娘亲私底下关系还挺好来着。
&esp;&esp;唔……这么想的话,杨倪林应该是被赎了身,但娘亲那会儿转头去忙了漕帮的生意,恰逢突变,就把人顺手塞书院里避难,之后八成是给忘了。
&esp;&esp;沈溪年总不能告诉杨倪林他是被忘了,组织了一下措辞,合拢折扇打在手心,面带微笑,语气真诚道:“我知道杨先生,娘亲与我提过的,只是过去太久,方才一时间着实没能想起来,冒犯之处,还请杨先生见谅。”
&esp;&esp;被赎身了就是清白身份,又是书院的学子,沈溪年当然不会因为杨倪林的如实以告而看低对方。
&esp;&esp;杨倪林眼睛一亮:“谢、谢夫人她,提起过我吗?!”
&esp;&esp;阿这。
&esp;&esp;提起过就有鬼了……
&esp;&esp;沈溪年的良心痛了一下。
&esp;&esp;但生意人嘛,说话装三分还是很简单的。
&esp;&esp;沈溪年拱手道:“娘亲多有要事要忙,对杨先生多有怠慢,溪年在此给先生赔个不是……”
&esp;&esp;杨倪林大惊失色,连忙在沈溪年弯腰之前把人扶正了:“万万不可!!!您是主家,身份贵重,怎有赔礼的道理!”
&esp;&esp;那样下意识的惊慌抗拒是装不出来的。
&esp;&esp;沈溪年瞅着杨倪林半晌,懂了。
&esp;&esp;这杨倪林……别管是否存着私心,或是别的什么算计,但此时此刻,他是真心实意把自己当做谢家的人,并且,是真的很想跟在沈溪年身边。
&esp;&esp;不过到底想跟着报恩、出人头地还是想着能偷看一眼心心念念的恩人,那便仁者见仁了。
&esp;&esp;之前对沈溪年说的那番话,八成是因为打听过谢惊棠从前的那段姻缘,的确是处于爱屋及乌的好心,想劝沈溪年慎重考虑。
&esp;&esp;确定了这一点,沈溪年便开门见山问杨倪林:“这文津书院的人与事儿,你知道多少?”
&esp;&esp;杨倪林一听就知道自己的求职闻了,端正坐好,眸光自信:“若您是考校我的学问,我恐怕说不出太多惊艳的大道理。”
&esp;&esp;杨倪林毕竟是风月场里出来的,被赎身的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即使之前学了些学问,但都不算深研,只是用来讨欢喜的,所以他在书院读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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