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记忆他已经选择性地进行了忘记。
只记得白漾最后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头上已经盖着白布。
耳旁不断萦绕着白家父母的哭喊声以及自己父母连连的道歉声。
而这件事也间接导致了两家人的决裂,白家后面为了避免再回忆起这些伤心事,全家人直接搬到了国外,而他本人那时间每夜都一度进入反复的梦魇中,许久都踹不过气来。
这么多年,白漾的事情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也一直无法原谅着自己。
直到裴禧意外地闯进他的世界里,那股刺才隐隐有了些松动的迹象。
两人不仅长相相似,就连生日都是同年同月。
这巧妙的缘分也一度让他觉得是上天给予自己的第二次机会。
所以他才会想使出浑身的劲努力地抓住这一次机遇,只不过…
还是被他给搞砸了。
…………
裴禧的目光隔空跟傅予淮对视上。
瞧着对方脸上苍白的面色,她的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之前的所有困惑都得到了答案,只不过为了顾及他的面子,没有选择当众直说,只是朝着李殊言道:“我们先回去吧。”
“啊?可是不是才来不久吗?”李殊言疑惑。
“感觉今天应该也玩不成了。”她意味深长地出声,同时摇了摇头。
傅予淮在看见她脸上失望的神色后,径直低着头,没有拦她。
他很清楚地知道。
这天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彻底地完了。
裴禧内心还隐隐有一个问题。
看着面前的场景,她始终好奇是谁在背后搞得这一切。
四处张望后,当她的视线落到对面的咖啡厅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垂眼思忖,突然抿唇一哂,像困局中拨得云开见了月明。
许西洲本来正坐在对面观察着他们。
徒然撞上了一道探究的视线,缓缓往上移,见裴禧正在盯着自己,表情忽然有些不太自然,稍抿了抿唇,扯了个笑容企图讨好。
而裴禧并没有理会他。
只是加快了离开的步伐,现在的她思绪混乱,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很快门外响起了许西洲的敲门声,急促地喊着她的名字。
见一直响个不停,她只能起身去开门。
许西洲笑脸吟吟地看着她,脸上全然没有刚刚被戳破的尴尬,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
好在他发觉裴禧似乎并不生气。
见此,他忍不住想往她房里走着。
却被裴禧给拦住,一想到前几日的场景,她的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情绪,语气难得略显些严肃:“我有话跟你说。”
她边说着边微微地合上门,只露出一小块缝隙,生怕他直接会闯进来。
“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他貌似心情很好,难得笑出声。
“我觉得我们该适当地保持点…距离。”
“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的微信拉回来。”
两人前后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
裴禧偏着头,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似乎是害怕自己会因此说不出什么重话。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应该回到小时候那样,朋友不应该…越界。”
她缓缓地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小时候?”
“小时候你还想让我给你当狗,现在能吗?”他冷不丁地给她补上这么一句。
裴禧被他的话给噎住了,好像觉得自己不论说些什么,他总能找到理由反驳她。
为此她始终保持沉默着,一言不发。
周围的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此时,他又直愣愣地开口,语气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委屈:“我这次去国外,还特意给你带了礼物来着。”
说完,他拿起一个首饰盒缓缓递到她面前。
没等她做出反应,又继续自顾自地说道:“算了,我的礼物跟我一样,大抵都是不被你喜欢的货色罢了。”
裴禧贯来害怕他用着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不知为何,她心底的某处地方被揪紧了些,但无论如何自己都已经下定决心,想到这,她愣是逼着没去看他那张脸,咬了咬牙,直接关上了门。
许西洲难得拧了拧眉心,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趁着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给裴禧吹上了耳旁风,要是有一天他逮到了那人…
想到这时,他的视线突然变得怨毒,似乎想一寸寸地剜开那人的肌肤。
突然察觉到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动静,低着头,发现那只小白狗环绕在他脚边。
许西洲单手将它给拎起,细细地打量着,心底徒然升起一阵烦躁。
这死狗,不仅爱舔人,而且比他还能讨小禧的喜欢。
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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