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小兔崽子们叫得更欢畅了,甚至还自己配起了乐,对着摇床拳打脚踢,踹得砰砰响。
骆欣欣叹了口气,鸡同鸭讲是啥滋味,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
“吃饭吧,别叫了!”
她掀开衣服,准备用好吃的堵住这俩兔崽子的嘴。
李桂梅抱起俩孩子,往她怀里一边塞一个,为啥要同时喂呢,因为不管先喂哪一个,另一个都会抗议。
小崽崽不会说话,用来抗议的方法就是啊啊啊叫,最后只能同时喂,吃多少看他们自个的本事。
俩孩子现在加起来得有十五斤,骆欣欣两只手都被压得沉甸甸的,左边是哥哥,右边是弟弟,都在拼命地吃饭,用的劲特别大,额头都冒出汗了。
只是吃着吃着,这俩兔崽子又开始不安分了,先是弟弟挑衅,踢了脚哥哥,然后哥哥立刻还击,踢了脚更重的。
然后兄弟俩就在骆欣欣怀里上演全武行了,就像在肚子里时一样,拳打脚踢的,有好几脚甚至踢到了骆欣欣肚子上,疼得她直抽冷气。
虽然她很欣慰自家崽崽的脚力惊人,可还是不能容忍被这么欺负,凭啥当妈的要挨踹?
“再动手动脚都别吃了,给我饿着!”
骆欣欣腾不出手,只能用吼的。
兄弟俩齐齐抖了抖,立刻老实了,乖乖地吃饭,等吃饱了后,李桂梅挨个抱着他们拍背,等打出了嗝儿,再放回摇床上躺着。
骆欣欣心累地甩了甩手,养孩子真他玛累,她这还是有人帮忙,要是没人帮忙她肯定得疯。
不是她被孩子气死,就是她把孩子揍死!
“小孩子都这样,大了就好了,而且咱家大毛二毛都很好带,一点都不闹腾。”李桂梅安慰她。
大毛二毛是俩孩子的小名,骆欣欣取的,前世她老家把刚出生的孩子叫毛毛,索性就叫大毛二毛,她和厉嵘都觉得挺好听。
“他们还不闹腾?只差没把屋顶掀了!”
骆欣欣觉得她有点睁眼说瞎话,这俩兔崽子比孙悟空还闹腾,和她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你那是没见过真正闹腾的孩子,我表妹生的孩子打小就娇气,从早到晚都有人抱,睡觉都得抱,一放到床上就哭,我表妹带这个孩子苦死了。”
李桂梅笑了,她是真觉得兄弟俩很好带,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尿,尿完了再吃,只是偶尔闹一闹罢了,多好带啊!
“孩子闹才正常,孩子要是不吵不闹的,你又得愁了!”
她又安慰了句。
骆欣欣想想也对,要是不声不响的,她可能会怀疑是不是傻的。
“希望他们长大后,别像现在这么闹了。”
她忍不住许愿,现在闹一闹就算了,长大后一定要当安静懂事的小美男啊!
李桂梅忍俊不禁,骆妹子还是太年轻,小孩哪有不闹的,七八岁狗都嫌,尤其是男孩,闹起来真的能把屋顶掀了。
三月底时,支红霞的堂妹到了,名叫支红兰,才33岁,但又黑又瘦,看起来比支红霞都老。
支红兰剪了齐耳短发,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看起来很拘谨,支红霞带她来见骆欣欣时,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两只手也无处安放。
“主要就是照顾孩子,吃住都包,每月十五。”
骆欣欣给的工资和李桂梅一样,不过她单独会给李桂梅包红包,支红兰现在还不熟悉,也不知道合不合她的意,要是干得好,她肯定也会给红包的。
支红霞当然没问题,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让堂妹住在她家,时间短还好,长了丈夫肯定会有意见,毕竟现在谁家口粮都不充裕。
能去小骆家帮忙,对堂妹来说是最合适的。
支红兰小声说了几句,她说的是方言,骆欣欣听不懂。
支红霞翻译道:“红兰说她吃得多,不用发工资,只要管饭,给个住的地方就行。”
“那不行,工资肯定要给的,饭也要吃饱,我家口粮充足,随便你吃。”
骆欣欣没同意,她可不能干剥削人的事。
支红兰就这样留下来干活了,她住在另一间房,因为不会说普通话,她很少开口,但干活很麻利,眼里特别有活,还很听话,李桂梅让她干啥都行。
所以现在她俩分工合作,李桂梅专门照顾孩子,给骆欣欣做月子饭,支红兰则负责洗洗刷刷,家里被她打扫得很干净。
就是胆子很小,吃饭也不上桌,每次都只夹点蔬菜去外边坐着吃,骆欣欣也不强迫她上桌,而是夹了碗肉,让厉嵘给她送出去。
“外面有风,你可以回你房间吃。”
厉嵘将肉端给她。
支红兰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去接碗,碗里肉很多,她想划掉些,这么多肉比她以前一年加起来吃的都多,她怕吃得太多,东家嫌弃她,不让她干活了。
在厉家的这几天,是她这辈子最自在的日子,吃得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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