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赵却:我有喜欢的人了
坦白说:卧槽,谁啊
坦白说:是你班上的吗
赵却:不是,以前认识的人
坦白说:是陈肯吗?我听说他和你一起长大的
赵却回了神,一定是陈肯派人来害我了又。
赵却:不是他,你别玩了,这些话对你喜欢的人说吧,我祝你成功
坦白说:不是赵却,你答应我,我就成功了啊
谁会在不知道对面是谁的情况下答应别的表白啊?我赵却看上去像傻子吗?
赵却一句话也不回了。
第二天早读,班上后面高个儿的男生,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赵却座位上。
赵却站在他背后,斟酌了一下用词,“老师让换座儿了吗?”
那男生一惊,连忙让开了座位,把早就放在赵却桌上的糕点盒子献宝似的往前推了推,“给你的,我妈妈出差带回来的,很好吃。”
虽然感觉莫名其妙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却礼貌地笑了笑:“谢谢你。”
……
一阵沉默。
“那个,你今天衣服穿的挺好看的。”
“…也谢谢你。”赵却真没话说了。
“那,那个,我喜欢你。”男生小心翼翼看赵却的表情。
赵却低着头,男生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她说:“你干这些陈肯知道吗?”
“啊?”
男生不是什么善于社交的人,不认识同班同学以外的人,努力在脑海里搜索陈肯的名字。
不知何时,站在教室门口的圆脸笑嘻嘻地,极其夸张地大声说:“诶!大家早上好!我的妈,大早上吃这么大一盒点心,赵却你不撑啊?”
赵却没理突然发癫的圆脸,对着高个儿说:“别这么幼稚。点心你拿回去吧。”
“我,我送你的。”
“怕下了毒,我不吃。”
圆脸乐颠乐颠地推着男生的肩膀走了。
再后来,很诡异的,圆脸追了后座。他俩在一起了。
后座确实也保守了秘密,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前座喜欢圆脸。
她们友谊的小船,因为一个异形男人,产生了裂痕。
难以置信。
再后来就更加离奇了。
圆脸查出来长了脑瘤,良性的,不大,及时开刀就好。
根据其他人的八卦说,圆脸的爷爷也是死于脑瘤。
圆脸又请假了,去做手术。
放学路上前座哭的昏天黑地,上气不接下。
一边走,一边哭诉。
大体意思为,她想一辈子照顾圆脸,哪怕圆脸手术失败成了植物人,她也一辈子照顾他。
赵却没好意思说,她们三个处这么好,圆脸在我身边窜,后来又追后座,愣是没轮到你,你当他是眼盲心瞎吗?他是瞧不上你。瞧不上你住在城中村,一家五口挤在筒子楼里。他瞧不上你永远黏在一起的刘海和脸上的青春痘,看不上你平平无奇的成绩,瞧不上你磨破了舍不得换的牌子鞋。
呵呵,傻姑娘。
但赵却没说。
赵却说:“他已经和后座谈上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前座哭得更伤心了,她说后座儿一点也不爱圆脸,她一点都不为圆脸伤心,明明她才更喜欢圆脸,她一直都喜欢圆脸。
赵却不太理解这种先来后到的理念,也不理解这种上赶着给植物人当保姆的圣母精神。
前座儿才几岁啊,这么要死要活的。
她在一个路口和前座分别。
脚步一拐,拐到幼儿园。
她得找陈肯谈谈,就算是找人勾引她,也得找几个帅的啊,送这些人来,算什么,羞辱她赵却的品味?
她和前座溜达了这么久,高一级的学生已经放了学,不用想也知道陈肯一下课就跑路了。
听说他们家最近闹得不太平,陈肯应该还没回家,因为自己不舒服就想着法儿找人弄我,小心眼的东西。
她们幼儿园绿化工作做得非常好,园里有块规模不大的迷宫,迷宫一角长着年纪比赵却还大的月季丛,历代小孩儿不知道怎么钻出一个可以容身的小小树屋,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头的软香红。
赵却在这犄角旮旯里找见了把自己缩成了小小一团的陈肯。
说实话,他这么大个人,缩进去非常勉强。
可是这样缩在一块儿倒显得他特别无助。
陈肯背朝外,他有点头晕,又不想回家,缩在洞里漫无目的地拿着手机刷新闻。突然屁股被人踹了一脚,重心不稳,额头上被月季刺划破了一道口子,留下细小的血痕。
陈肯阴沉着脸转了过来。
看见赵却在满树的软香红下,坏心眼地勾着嘴角,漫天晚霞衬得她脸有橙红色的红晕。
陈肯脑子应该是坏了,觉得赵却罕见地在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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