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会死的,你喝什么喝?你他爹的脑残啊?”
赵却手背贴上他脸颊,滚烫的,再一看嘴,艳红一片,不知道还以为他被谁啃了。赵却翻他脖子,没起疹子,扒拉他手腕,也没起疹子。心中舒了一口气。
“头晕吗?”赵却拍了拍陈肯的脸,“想不想吐?”
陈肯点点头又摇摇头。
“能正常呼吸吗?”
陈肯看她忙前忙后,听着镯子细碎作响,并不说话。
赵缺去探他鼻息,顺畅的。
陈肯捉住赵却即将离去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赵却在的这张桌子,诡异地安静了两秒。
“你不配合,我只能叫120了。”赵却怒极反笑,“挺好,上次也打120,没事儿就整这么一出,你嫌活的长?”
赵却要抽回手,怎么也抽不回来。
她非常,非常,生气。
赵却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小陈哥哥,你找死也别死我升学宴上,死外面去。”
陈肯的眼睛立马红了,他口齿不清地说,“兔兔缝就好了。”
“什么玩意儿?”赵却吼他。
女同学看陈肯可怜见儿的样,没忍住帮腔:“却却,你吓着他了。”
赵却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我?吓他?他刚刚多神气。”
卧槽了,这都是我的小姐妹,这么一会儿就开始为陈肯说话了。
女同学被她呛得伤心了,蔫了吧唧的。
赵却暗啧一声,换了个语气,柔声嗔怪:“你都不帮着我说话。看见帅哥就忘了我了。”
丢米酒给陈肯的女同学忧心忡忡,“他没事儿吧?我不知道他不能喝。”
“别怕,他这算自己找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赵却笑着安慰女同学。
陈肯摇摇她指尖,“出气,突突风。”
赵却联系上下文,终于知道他在叽里咕噜说什么鸟语了。招呼男服务员,“不好意思,他有些醉了,想出去透风,能”
“啾啾。”陈肯可怜地摇她指尖,“陪我。”
……
赵却无言两秒,话锋一转,“帮我扶着他一起出去吗?”
服务生见缝插针推销:“当然可以。赵小姐,我们酒店目前还有几间庭院套房”
服务生还没说完,赵却立刻接道:“开一间。”
坐在白色小接驳车上的时候,赵却真是气笑了,庭院房离宴会厅有段好长一段距离。
服务生把陈肯扶上车后,他一直安静地歪着,抓着赵却指尖。
升学宴选的酒店不在市区,在度假区,晚风微凉,还能听到蝉鸣,路过某地时,有一点点诡异的热哄哄的臭味。
服务生,哦,现在应该叫管家,说:“我们酒店养了十几只羊驼,刚刚路过他们睡觉的地方,天气热,会有一些味道。明天白天可以来喂羊驼,酒店免费提供互动饲料。旁边还有孔雀园。”
赵却没说话。
懒得。
管家真是把全员销售理念贯彻到底了,干脆介绍了起来,“您往左手边看,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是爱神湖,我们有整个宁城最好的草坪,承办了很多场浪漫的草坪婚礼,见证了许多幸福的新人……”
赵却感觉捏着自己指尖的手动了动。
陈肯歪着,另一只手反手,手心捂嘴,向往地看着那根本没有什么景色的普通湖。
这是一个非常少女的动作。
他做出来毫不违和。
他在想什么呢。
赵却眯起眼睛,怒急过后的大脑清醒地吓人,她审视这个不知轻重的傻叉。
怎么会有人蠢到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还喝酒?
现在他不会在想在这儿办婚礼吧?
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也是意淫上了。
不会有人和你结婚的兄弟,怕影响下一代智商。
赵却翻了个白眼儿,对上陈肯的目光。
碰上陈肯,恰好还有月亮,准没有好事。
陈肯缓缓地,缓缓地眨了下眼睛,缱绻地望着赵却,捏了捏她指尖,然后无比羞涩地,发自内心地笑了。
赵却怀疑这个爱神湖真的有点说法。
她好像被下降头了。
赵却另一只手嘘握成拳,挡在唇前,无声地怂了两下肩。
陈肯晃晃她指尖,两人目光相交,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傻笑的样子。
管家还在介绍,“独栋花园房可以入住两个家庭,春末花园里的黄木香盛放……”
接驳车后面的两个年轻人,男的斜歪着,女生坐的笔直,两人各自占据了两端,看似离得很远,却互相勾着指尖。
赵却无声地用口型骂了十来句陈肯是脑残,然后气就全消了。
她叹了口气,总感觉自己被耍了。
出来之前已经和爸妈打过招呼,没什么事。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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