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高途一直压在心里不知道该向谁求证的真相就这么大喇喇的摊开在了自己面前,如一阵大风猛然吹散了一直蒙在眼前的迷雾,绑着巨石的气球被陡然割断绳索,席卷而来的是几乎要飘上天的轻松感。
花咏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对沈文琅的理解,又像是对高途的歉意,“他的家庭有点特殊,没人教过他什么是爱,他或许很早就爱上了你,但他自己不知道那叫爱,也不知道该怎么正确地去表达爱,所以他总是用错了方法,伤害了你,也折磨了他自己。但是,高秘书”花咏的目光无比认真,
“请你一定不要怀疑他对你的心,也不要怀疑自己在文琅心中的地位。”
高途彻底沉默了,他低下头,思绪一片混乱。过去种种无法理解的细节,在花咏这番解释下,似乎都有了全新的、合理的注脚,过往的愤怒和怨恨似乎找不到落脚点,只剩下恍然的空虚感和难以言喻的心疼。
为沈文琅,也为他自己,还为两个人蹉跎的那些岁月。
他抿紧了嘴唇,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果汁,试图压下喉咙口的哽塞和内心的翻江倒海,然后,他沉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他听到了,也接受了这个解释。
花咏看着他,知道这个消息需要时间消化,眼神稍微偏了偏,落在了高途被抑制剂贴贴住的后颈腺体上,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高秘书现在觉得自己的腺体怎么样?恢复的还好吗?”
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脖颈,高途回了句,“恢复的还行…”,却又不知道花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挑起话题的人笑笑道,“恢复的不错就好,也算是文琅的钱没有白花…”
“什么意思?”
“几个月前,文琅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腺体养护剂,这个东西是x控股秘密研发的,七位数一只,文琅说你后颈腺体需要用,就从我这里买了,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腺体养护剂?自己什么时候用过什么腺体养护剂?高途不明就里的听着花咏的话,突然脑子里蹦出了自己在药店买的那个新药。
当初药店老板极力推荐他试试,自己试过后觉得确实不错,腺体隐约胀痛酸疼的症状几乎消失,就连信息素紊乱症的发作,都好像痛苦减轻了些,他之前还以为是沈文琅就在身边的缘故,有了alpha的信息素陪伴,症状高低有所缓解,却不曾想,原来原因在这!
花咏一看高途那句震惊的表情,就知道沈文琅又发挥他只做不说的优良传统了,让他多做少说,不是让他多做不说,花咏有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他这个笨得要死的发小,挤兑人的时候嘴巴跟开光了一样,真要他说些有用的,又像个锯嘴葫芦。
“文琅这个人,虽然嘴上不说爱,心里不懂爱,但他的钱包比他这个人实诚,是个能用钱在哪儿爱在哪儿来判断的单线程。高秘书,虽然有腺体养护剂撑着,但信息素屏蔽器戴久了对身体不好,尽早摘了吧,就当是心疼心疼文琅的钱,不然他可就真是正儿八经的为我打工了…”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站起身,“今天本来就是碰巧遇到了高秘书,才坐下来多说了两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游玩的兴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高途抬起头,也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谢谢。”
花咏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高途没有立刻离开,他重新坐了下来,目光投向窗外,看着花咏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阳光依旧明媚,咖啡馆里的音乐轻柔舒缓,但他内心却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海啸。
eniga沈文琅的帮忙…协议都是做戏只有他一个例外不知道什么是爱腺体养护剂…钱在哪儿爱在哪儿…
每一个词句都在他脑海里反复回荡,撞击着高途坚固了多年的心防,那些怨和委屈的基石猛然松动、崩塌。
高途独自坐在那里很久很久,重新拼凑认知,消化这份迟来了三年、甚至更久的、颠覆性的真相。
卸下最后的防备
望着池子里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的高乐乐,小家伙正举着一颗黄色的海洋球朝他挥舞,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孩子柔软的发顶,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托住,那些积压在心底里的最后的疑惑、纠结、不甘,在这一刻尽数化作释然的暖流,顺着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
高晴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哥,你没事吧?”
高途转过头,扯出一个极浅却真实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必说,高晴早已从他骤然松弛的肩线、眼底消散的阴霾里,读懂了那份如释重负,这份释然来得太迟,却足够珍贵。
(审核,这是abo玄幻生子,不要再卡我了!!!)傍晚回到家,高乐乐玩儿了一整天,吃完饭洗完澡就睡了,高途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刚走到客厅,就看到沈文琅正蹲在茶几旁,小心翼翼地摆弄着桌上的新药,那包装他熟悉的很,是他在v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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