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的地上。
小男孩扔出石头后没有再看她,只是红着眼,死死盯着地上那个还在呻吟打滚的同村男人,瘦小的身体因为激动和仇恨剧烈颤抖,仿佛一头陷入绝境的幼兽。
诗所有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她默默看了眼面前破败的村子,又看了看表情恢复平静,但麻木呆滞的小男孩,抿了抿唇,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她一路跑回树林边,严胜和宇智波雅树等在那里。
“严胜哥哥”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她努力平复呼吸,将自己看到的——荒芜的田地、忍术造成的破坏、村民的麻木、以及那个小男孩的仇恨和袭击,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宇智波雅树听完,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了然的点点头,语气带着司空见惯的淡漠:“果然如此。看来是之前有忍者在这附近交战,波及了村子,粮食肯定全毁了。那就没什么交易的必要了,走吧,去下一个村子。”
他驾轻就熟的准备调转马车头。
诗张了张嘴,想问“我们能不能帮帮他们”,但话到嘴边,她想起第一个村子那些抢夺物资的村民狰狞的面孔、想起刚才那个小男孩充满怨恨的眼神和砸过来的石头,想起严胜冰冷的告诫
她终究闭上了嘴。
马车再次行驶起来,车厢内的气氛压抑安静。
许久,诗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对面闭目养神的严胜,语气迷茫的轻声问道:“严胜哥哥,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多吗?”
严胜睁开眼,看着诗那双还残留着惊惶和迷茫的眼睛,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车窗外不断掠过的山野。
他的沉默,已是答案。
诗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马车的颠簸,彻底沉了下去。
经过第二个村子的经历,马车内的气氛一直有些沉闷。
抵达第三个村子所在的山谷入口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月光被浓重的云层遮蔽,只有零星几点星光洒落。
宇智波雅树观察了一下地形,果断决定:“严胜少爷,今晚我们就在这谷口附近找个背风的地方休整吧,明日天亮再进村。”
严胜没有异议。
三人简单清理出一小片空地,点燃篝火,吃的是兵粮丸。
这一觉,诗睡得极不安稳。白天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闪回:第一个村子村民贪婪抢夺的嘴脸、第二个村子小男孩怨毒仇恨的眼神、火焰灼烧人体的焦糊味、还有那块带着绝望砸向她的石头
她在梦中辗转反侧,时而惊醒。
一夜无话,唯有篝火噼啪作响和山林间的风声呜咽。
翌日清晨,天色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三人收拾妥当,驾着马车,朝着山谷内的村落行去。
越靠近村子,一种诡异的寂静感就越是浓重。没有鸡鸣犬吠,没有孩童嬉闹,也没有清晨应有的炊烟。
当马车真正驶入村子时,眼前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宇智波雅树都皱紧了森晚整理眉头。
村子里的房屋完好无损,甚至比前两个村子看起来还要“整齐”一些。路旁晾晒着未收起的干菜,几户人家的门口还放着没做完的半成品竹编。
一切看起来正常。可一个人影都没有。
仿佛在某个瞬间,整个村子的人集体蒸发了一般。
“怎么回事?”宇智波雅树勒住马车,警惕的环顾四周,手已经按在了忍具包上,“人都去哪了?”
这种诡异的寂静比直接的破坏更让人毛骨悚然。
诗也害怕的抓紧了严胜的衣角,小脸苍白,昨夜的噩梦似乎与现实重叠了起来。
严胜看过那些寂静的房屋,鼻翼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难以言喻的甜腥气味,被晨间的湿气压抑着,若不仔细分辨,很难发现。
“分头查看。”严胜下达指令,声音冷静得没有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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