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奚也试探着叫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桑适南终于动了。
他俯下?身,用炽热的体温贴上奚也的后背,像要把那些旧伤一点点捂化。
他贴在奚也耳边一字一顿道:“我杀了他。”
“不要!”奚也挣扎着翻过身。
桑适南盯着他不说话。
奚也眼圈泛红,主动伸手去抱住他,指尖微微发抖,声音哽咽:“我不要你?碰脏东西。”
桑适南握住他的手,低声问:“那你?让不让哥哥碰?”
奚也怔了一瞬,指尖下?意识收紧,环在他肩上的手臂轻轻发颤,却一言不发。
桑适南贴着他的唇角,温热的气息扑在奚也脸上、颈侧,他放低声气:“怕疼吗?”
奚也一颗心猛地跳动起来。
他不知是害怕还是渴望,只觉得胸口发紧,心跳在耳边轰鸣。
“怕不怕疼?”桑适南已?经按住了他的后腰。
奚也还是没说话,腰却不自觉地往上抬了一下?。
桑适南轻轻笑了,再也不逗弄他,将他按在怀里直接吻了上去。
奚也的皮肤迅速泛起一层粉色,那抹红一直烧到了脸颊、眼尾,他被迫趴在床上,没有着落的感觉让他很不安。
他努力抬头去找桑适南,视线模糊,泪光微颤。
“哥、哥哥……”奚也哭哑声音。
桑适南迁就他低下?了头,用臂弯勾住他的脖子,不停吻着他、安抚他。
“我在。”他说,“我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说:暂时没有时间展开详写,如果有会在连载结束后补上
新建支队
赛温走?进庭院,发现那?只白孔雀状态不对,羽毛塌着?,病怏怏的。
“怎么回事?”他问。
饲养员低声答:“早上貌叔来喂过,心情?似乎不太好?,下手重了些,不小心掐着?它?了。”
能让坤貌掐成这模样,这气生得肯定不小。
“貌叔呢?”赛温问。
饲养员抬手指了指二楼。
赛温上楼,看见坤貌正一个人坐在窗边,桌上摊着?地图,手边是一瓶酒。
坤貌听见脚步声,没回头,只淡淡开口:“你知道耶尼水电站又重启投资了吗?”
赛温一怔,摇头。
坤貌望着?远处的河湾,语气冷淡:“这次中方换了个更有实力的投资方,姓赵。现在赵氏投资、两国政府和各伦邦,四方坐下来重新谈条件,局面跟上次不一样了。”
赛温沉默。
“知道他们谈出了什么结果吗?”坤貌又问。
赛温继续摇头:“不知。”
坤貌冷笑:“中方出人出力,棉方和各伦邦配合中方建设。建成后,耶尼水电站要以极低电价向中国滇省供电二十年,二十年后,水电站再交还棉方和各伦邦,其?利益按比例分配。三方皆赢。”
他的指尖在地图上轻敲两下,声音沉着?。
“这就是他们皆大欢喜的合作。”
赛温低声道:“没想到,貌叔从?杜三巡那?边下了手,他们还能这么快找到应对之策。”
坤貌抿了口酒,目光钉在地图中央:“现在,还有什么棋子能动呢?”
他轻声念:“民地武、中方、棉方……”
“昂山赞。”坤貌慢慢念出了这个名字。
他忽然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赛温:“你马上去联系昂山赞。”
赛温一怔:“军方的人?他们与民地武一向不对付,昂山赞会肯理?我们吗?”
坤貌思索片刻,道:“就说,我这有沉聿舟的消息。”
夜色深重。
棉勃的雨季刚过,空气里仍残留着?湿气。
赛温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直到车灯远远亮起,一辆军用越野驶进来。
车停稳,昂山赞下车,军靴踏在地上发出闷响,随行的两名军官立在门?口。
他抬头扫了一眼?庭院里那?只垂翅的白孔雀,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赛温把昂山赞请上二楼。
坤貌坐在靠窗的位置,见昂山赞进屋,起身替他倒了一杯酒,推过去。
昂山赞看了一眼?,没接:“讲重点吧。”
坤貌抬眼?看他,笑了笑:“昂山少将最近似乎和共南港的沉聿舟往来频繁?”
昂山赞的神色轻微一变。
坤貌心下了然,淡声道:“昂山少将不必紧张,我不是拿这事来要挟您的。只是有些看法,想请您听一听。”
昂山赞沉默片刻,在坤貌面前坐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坤貌道:“机缘巧合罢了。三邦谷屠杀案时,唐金生无意间提过几句,我恰好?知道沉聿舟在其?中护下了关键证人证据。而在军政府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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