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干脆利落。
靠!好痛!
忘了自己的伤,邱易转身的时候使了脚踝的劲,一下疼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她正龇牙咧嘴差点暗骂出声时,头顶突然传来动静。
他醒了?邱易被吓得赶紧闭眼,平稳呼吸。
只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吸气声,但他就像本能一样伸手过来,重新把她轻轻圈住。
邱易愣了一下,她悄悄抬眼,借着微弱的床头灯光看见他的半张脸。邱然的下颌线条很干净,胡子也刮得很干净。嘴唇抿着,不是睡得安稳的样子,而像在烦恼什么。
她又小心地往上挪了挪,枕在他的大臂上。
邱易从没这么近地观察过哥哥。原来他的睫毛比自己想象中长,眉毛也很浓密,鼻梁上有一个很小的痣,中和了坚硬线条的硬朗感,反而显得有些脆弱。
没来得及多想,她凑近在那颗痣上亲了一下。
疯了,这个世界癫狂了。
邱易紧闭双眼缩回了原位,她赶紧装镇定,开始默背上周老师布置的《木兰诗》。从“唧唧复唧唧”到“安能辨我是雄雌”,一字不落地背完两遍之后。邱易终于驱除了心底杂念,可以安心睡觉了。
这没什么。
她在心里草草盖章:无意义的脑抽一下罢了。
邱易拥有在钻牛角尖和立刻放下之间随时切换的天赋。在网球场上,她可以为了一个发球姿势反复琢磨到半夜;可在生活里,她对很多事的反应都是“那咋了”。
她往哥哥怀里蹭,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外面的夜风轻轻吹着窗纱,冰凉的月色匀质地洒在床沿上。
邱易不知道,漫不经心的轻盈是她最锋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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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妹:哥有点性感,嘶溜嘶溜
然哥:口水擦一下(伸手)(抹掉)(自己再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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